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太行分局召开的是扩大会议,很多太行根据地的党政军领导干部均参与其中,所以消息很快就传到周维汉耳朵里。
“再说,老赵这次去延州跟咱们那次可不一样,这里边区别大了,说难听点,那是戴罪之身去学习改造,如果表现良好还能继续得到重用,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那么容易?”
<div class="contentadv"> “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不仅冀鲁豫军区在整军备战,其他军区同样如此,接下来是要有大动作,大发展,这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这算什么好事.”周维汉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说白了,老赵还是受我连累,当初我要粮给粮,要人给人,要不然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你说我心里能好受?”
周维汉说完,文蔷也理清思路:“你说的也有道理,老赵这人原则性强,肯定是组织上安排什么,到头来就负责什么,不会有丁点的怨言!”
第二天一早,周维汉兴冲冲的来到军区指挥部,将这件事跟副总参谋长一讲,期间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的讲明。
“一步快不见得步步快,可是一步慢绝对是步步慢,老赵去延州少说也是一年半载,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赵刚还想跑?跑的了吗?”
赵刚所处的职务地位导致他一旦脱离领导岗位并不好安排,所以邓政委曾找过赵刚谈话,类似这种情况,前往延州学习乃是惯例。
当天中午,周维汉看完信之后,少见的没有留在指挥部一块吃大锅饭,而是回到了家里,一直到晚上都没有露面。
文蔷的建议正合周维汉的心意:“我倒是想,可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说老赵去延州学习是板上钉钉的事,就说跨大军区将一个师级干部调过来也没有先例,我去跟上级讲可能适得其反!”
夫妻俩虽然聚少离多,但毕竟同床共枕,文蔷一看周维汉的脸色就清楚他心里装着事,强行将周维汉的脑袋放在大腿根,两只手揉着太阳穴:“什么事还能将你难住?跟我说说!”
周维汉没有搭话,侧身靠向墙那边,文蔷见状还以为周维汉身体不舒服,小手搭在脑门上:“也没发烧啊?这是怎么了?”
“参谋长,那就这么定了?这事得趁早,要不然就晚了!”周维汉说道。
副总参谋长拍了拍周维汉的肩膀:“总得给你找个得力的帮手不是?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不过这事最好是由总部出面协调!”
此时,周维汉再次感觉到有一位通情达理并且有威望、有资历的上级是真好,副总参谋长来到冀鲁豫根据地主持工作之后,虽然不在负责总部的具体工作,为何一直继续担任八路军总部副参谋长的职务?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能继续代表总部进行大军区之间的协调,名正且言顺,这是其他大军区所不具备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