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她眼下还有一丝带着倦色的红晕,不由又想起她娇小身子被自己抱在怀里,她咬着自己肩膀小声落泪求饶的样子。
一直到三更天他才稍微满足的放过她。
她的身子的确娇弱了些,经不住两下就不行了,他还是收着力气的,要他放开用出力气来,估计她也下不来床。
思绪又到她销魂的身子上,身体没来的一紧。
宋璋抿紧着薄唇,也不与沈微慈说话,又看她一眼,直接下了阶梯就走。
其实他心底更难受,特别是知道沈微慈那夜里绣的花样不是为他之后,情绪几乎没控制住。
白天里刻意冷落她,偏又总是败下阵来。
沈微慈看着宋璋挺拔的背影渐渐远了,这才缓出一口气回去靠在贵妃榻上。
脚下的羊绒地毯柔软,旁边的鎏金青鸟含枝纱灯泛出雾蒙蒙的暖光。
月灯送来一盏茶去沈微慈面前:“夫人提提神吧。”
四溢的茶香叫沈微慈微微缓了神情,坐起来饮了一口。
这茶是君山银针,是宋璋喜喝的茶,听说是圣上御赐的,在沈微慈喝来的确是醒神的,但却分外的清苦。
旁边的王嬷嬷看着歪在大引枕上的沈微慈,虽是一头乌发一丝不苟,一身月白云锦衣也堆叠雅致,可那股子疏懒倦倦,叫她这婆子都看得移不开眼。
难怪世子爷一到夜里便缠人大半宿,这般疼爱,怀上身孕是迟早的事。
她又瞧着沈微慈半眯着的眼,和那垂下的白玉耳坠:“夫人这会儿该去老太太那儿问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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