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默然,远山眉目里染了水墨天清,声音很细:“我本不愿如此的,我不想让人为难,只是别人要为难我,我只是自保而已。”
月灯点头,还想要再说话,又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来,连忙又拉下了帘子。
只见沈荣生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眼床帘紧闭的拔步床,这才看向站在床边的月灯皱眉:“郎中怎么说?”
月灯便含着泪道:“郎中说姑娘心气衰,心境不平下血随气涌,这才呕血了。”
“郎中开的药方奴婢已经让人去府里的府医那儿抓药了,应该过会儿就会回来。”
沈荣生看着紧闭的帘子如鲠在喉,又看向月灯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月灯眼里的眼泪就更甚,哽咽道:“姑娘现在还没醒来,郎中说让姑娘先安静歇着,奴婢也不敢去喊姑娘。”
沈荣生此刻已是长叹,现在张廷义那头是彻底得罪了的,只能过几日等沈微慈好了,带着她一起去张府,或许能平息张廷义的怒火。
他看得出来,张廷义仍旧是想娶沈微慈的,只是气恼中间插进来的章家。
张廷义身后不仅有张贵妃,还有四皇子,四皇子现在在文臣里拥戴最多,就连宋璋二堂叔也与四皇子走的颇近,他哪里敢得罪张廷义。
他又长长叹息,对着月灯吩咐:“好好照顾着三姑娘,要是有任何问题,立马过来找我。”
月灯听着沈荣生严厉的话,连忙点头。
沈荣生再没说话,又走了出去,打算等沈微慈好了,再说些软话让她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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