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头的热水进来,月灯忙去润了帕子给沈微慈擦手,一边道:“也不是我好奇,就是我听丫头们都说这事儿呢。”
“说的说要落到三房的大爷身上,有的又说沈大爷虽有官身,但才情不足,且母家稍微薄弱了些,且三老爷又是个闲散花天酒地的,将来撑不起门楣,皇帝宠信宋二爷,说不定还会让宋二爷袭爵。”
“不过这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总之底下人说什么的都有。”
沈微慈看着月灯:“你从哪儿听的这些?”
月灯就道:“下人里没事都说呢,我去厨房吃饭时,各房的丫头都有,什么消息都有。”
“还有的说三老爷身体亏了还想着纳妾,就去买那种药来吃,结果那药是假的,反而拉肚子拉了一晚上,丫头们都笑疯了。”
沈微慈便低声对月灯道:“这些话往后你只管听,可不许跟着一起说,我们在侯府里能低调便低调些,免得生差错。”
月灯就笑:“姑娘说了好几遍了,我记着的。”
她将手擦净了,又去拿沈荣生拿来的药给沈微慈涂:“幸好二老爷给姑娘送了药来,我看姑娘的脸只涂了一晚上就好了,手应该也能很快好吧。”
沈微慈看着手掌上的破皮,白色清凉的药膏抹在上面带起一阵阵的刺痛,红通通的有些触目惊心。
她自来能忍疼,另一只手指放在依旧隐隐发疼的膝盖上,咳了两声:“快入冬了。”
月灯没抬头,应声道:“也不知京师的雪大不大,姑娘以前最讨厌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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