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拉着晏然的手,往外走,倒也不避忌,王氏余光看见,白了一眼。
饭桌上,晏然先是把谷兰庄的事情详说了一遍,王氏先是唉声叹气,继而冷嘲热讽:“你外爷,一心要儿子,到头来,儿子四处游历,也没个正经营生,现在,他老了,病了,还不是靠我们姊妹几个照应。”
晏然心道:“主要是赵姨父和王伯在照应。”
沈山和晏承恩听了,点点头,然后爷俩举杯,另开话灶,讨论酒的口感。
“绵!”
“甜!”
“醇!”
“厚!”
王氏轻轻嗓子,打断把酒持螯的晏承恩,“你也不问问,今日我去赵家,是为何?”
“你想外孙了,就去看看,还能为何?”
晏承恩和准女婿又干一杯。
“你个糊涂爹,早上晴儿火急火燎派人找我过去,只是让我看眼外孙?”
“哎,你有话就直说,为何总要问我?我答不上,你还不高兴。”
晏承恩为准女婿夹了一条鸡大腿。
王氏气得直瞪眼,好在沈山识趣,给足岳母面子,连问了几句赵姐夫家可好?姐姐可好?外甥可好?
王氏皱着脸道:“我那可怜的外孙,不知为何,上吐下泻,虽无大碍,但我可怜的大闺女被吓得够呛,我大闺女怀疑,一定是后院里,哪个多蛊多妒的,在小孩吃食里做了手脚。”她捶胸顿足。
王氏天生有一种明明述说可怜,却怎么也激发不起别人同情的能力,众人皆没反应,唯有晏然抬头问:“可有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