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不理我,没心情来。”晏然抬头瞪了他一眼,沈山不敢在说话了,等晏然看完账本后,才道:“其实你也无需让自己这般辛苦。”
晏然愣了一瞬,回身把账本放到靠墙的小柜子上,坐到沈山对面,夹了一箸菜塞进嘴里,心事重重。
“其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都怪我今天冲动了!”晏然咬了两口菜,食不知味,又放回碗里。
“你这是什么话?我觉得你是说一不二的女子,怎么到我这里,就出尔反尔了!”
晏然见沈山动了气,又心疼起来,软声道:“你先别急,我且问你,婚后,我还是要做生意的,你可能接受?这个酒楼,是我祖父的心血,我姐姐不喜经营,所以,我以后还是要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你没有意见吗?沈伯父和伯母都没有意见吗?”
沈山长舒了一口气,放松眉头,“我还道是什么事,婚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照旧,我父母两个月前就要向你家提亲,是我拦着先等等。”
“可你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晏然小心翼翼地问。
“你觉得就算你不做酒楼生意,我娶了你,别人就不说三道四了?”沈山迟疑地看着她,好似在说:聪慧如你,怎么会认为我是那等迂腐守旧,不明事理的人?
晏然回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暖烘烘的。
“多一个话柄少一个话柄又能如何?”沈山说得从容,这个问题他早就深思熟虑过,若他想娶豪门贵女,何必等到今日。
晏然忍不住高兴,老天爷何时开始眷顾我了?她低头闷声夹菜,突然食欲大振。
“现在换我问你,你为何愿意嫁我?我记得两个月前,你还说我阴险狡诈,阴阳怪气,还有气量狭窄,”沈山越说越愤慨,直勾勾盯着晏然等她解释。
晏然正吃得高兴,两腮塞得满满当当,沈山一脸严肃的模样,让她心里一惊,夕阳透过身后的窗照射进来,满室金黄,沈山的一身银色锦缎竹纹长袍,在光线下泛着水波纹的光泽。
他面貌俊朗,和沈姜氏一样,有着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眸特别明亮,晏然居然看愣了,她特别想问:小时候见你身材瘦弱,像个麻秆一样,怎么几年不见,这般气宇轩昂了?北方水土养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