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除了蔷薇露和银硝,还含有关木通和天花粉,这两剂药可导致皮肤浮肿发痒,因蔷薇味浓,不易察觉,夫人用的那瓶,或许没有添加这两样。”赵一凡一边点头一边说。
隋白氏想到是魏小娘干的坏事,气得浑身颤抖,“若,若,我,我这就回府,我要将此事禀给我家老爷,这个魏小娘,生路不选,偏要走着死门!”
隋夫人想从赵一凡手里接过小瓷瓶,回家去讨说法,被沈山一把拦住,“这个证据先留下,夫人先回府禀告隋老爷,把人扣下再说。”
隋夫人慌里慌张地点点头,拉着薛妈妈和缘觉师太便回府了。
沈山继续问赵一凡,“她这个症状严重吗?可有好法子治?”
赵一凡向沈山深鞠一躬,心下暗忖:若说严重,徒惹“贵客”担忧,遂道:“大人放心,不算太严重,只需停了这药,”他指着沈山手里的小瓷瓶,胸有成足道:“每日勤用艾草煮水沐颜,不要见风,避免光照,休息半个月就可好了。”
“谁说不严重,晏承恩指着床上的晏然,陡然喊道:“这脸都肿成猪头了!”
赵一凡刚想转头解释,沈姜氏急急拦住,焦切道:“我看她脸上红肿甚是严重,除了癣还有疹,半个月后,若按你的方法治,脸上是否会留下印记?”
女子皮肤要白皙无暇,若以后进了沈家门,也是身上有诰命的夫人,怎能一脸疤痕?沈姜氏忧心忡忡。
“会有,”说罢,赵一凡紧接着强调,“不过夫人无需担心,半个月后,小的再给她开几副养颜的膏方,涂抹月旬,就无大碍了。”
“哦,”沈姜氏如释负重,长长吁了口气,可还是心觉不安,又朝着床上人望了两眼。
“什么养颜方子?”王氏和晏晴刚进屋,正听到赵一凡说这个。
赵一凡笑道:“这个方子也很简单,明天我让人给岳母送来两副,不过是用些滑石、轻粉和去皮的银杏,研成粉末,再加上龙脑麝香等调和成膏,每日早晚涂面。”
王氏笑得有些矜持,“好好,那就麻烦我家大女婿了,明儿个我派人去你们药铺取也成。”
沈山沉默了许久,盯着手里的小瓷瓶,突然对赵一凡说,“你刚说这里面多了两味药,是关木通和天花粉?”
“是的,”赵一凡进一步解释道:“天花粉比较常见,只是这关木通产地在山陕甘川一带,一般北方人会用来治疗口舌生疮,这味药,若量大了有伤身体根本,南方常用云木香代替,我们药房里都没有这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