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岚峰收到素笺后,连声道谢,他让晏然稍等,转身回署房,片刻功夫又递给晏然同样一张用素笺,同样也叠成方胜
方胜汉族传统寓意纹样。两个菱形压角相叠,组成的图案或纹样。
形状。
之后,晏然又火急火燎的跑到隋家,将素笺亲手交给隋静,传递素笺的两头人,收到素笺后都满面含春,嘴角含笑,唯独晏然累的呼哧带喘,香汗淋漓,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她猜测应该是话本子里常见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的海誓山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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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酒楼生意淡下来,晏然无事,倚着门框,观察食客,形形色色的人们,有开怀畅饮,把酒言欢的,也有推杯换盏,虚情假意的,亦有伎人模样的漂亮女子,来店里品尝招牌菜,她们并非有些男人口中所描绘的轻薄放荡,晏然偷偷观察她们,除衣着发饰略显张扬外, 言行举止并无出格之处。
晏然不知她们为何沦为伎人,但可确定的是,她们成长中,都没有父母的疼爱,在生存面前,爱是一种奢侈。
不知不觉,到了晚市时间,由于这几天降温,鼎香楼的客人依旧不多,朝闻街上,陆续有商家挂起灯笼,灯影错落,在学雪地中拉出一条条黑色的人影,晏然心思怅惘,她想起有个人好几天没见了,忙什么去了?难道真是寿宴那天吓到了?不过不来也好,来了也心烦。
正寻思着,绮云蹬蹬蹬跑到她耳边,耳语了一声,晏然转过头,两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向她走了过来。
一种小心思被撞破的尴尬,让她小脸绯红,心想: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刚我在楼上怎么没看到呢?
“然妹妹这脸怎么红了?”蒋奇似是明知故问。
“风冷,吹的,”晏然把窗户关上,示意绮云去安排一些酒菜过来。
“你们这是从哪过来的?”晏然对在楼上没上看到他们二人感到很奇怪。
“我们从晏府过来的。”
“我家?”晏然一脸诧异,什么时候温家和晏家有了私交?她半信半疑,又重复了一遍,“你说我家?”
“嗯,”温廷言得意地昂起下巴,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自信满满的劲头,“我刚给晏老爷送去两包茶,寿宴那天说好的,”温廷言翘起嘴角,对自己的公关能力甚是满意,原来晏庭海寿宴那天,温廷言提到今年的瑞山雪芽品质极佳,不可不尝,然后今日就带上蒋奇亲自送去两包茶,如此,一回生,二回熟,这算是与晏家老爷子建立了私人关系,以后再去晏家便多了一个理由。
晏然着实佩服温廷言的交际手腕,频频点头道:“原来这样啊,”心下暗忖:我母亲还说你单纯,我看她是误会你了,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这官家子弟果然对打通关系,建立感情方面天生有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