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爱慕,未必就说明他优秀,也许是一只会伪装的狼!晏然后悔刚刚的决定,抬手狠敲了两下自己的头,真是没记性!前天柳娘说的话,怎么就忘了呢,冲动了!冲动了!可再想有柳娘盯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望着隋静离开的背影,晏然冲天空合十双手,东南西北拜了又拜,心中默念:希望静姐姐没有看错人,这是个良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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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前两日,金陵城酷暑难耐,晚饭后,晏然坐秋千上纳凉,这日她穿了一件蓝色薄纱长裙,一想到这件新衣裳,与姐姐的一模一样,晏然就忍不住笑。
绮云站在晏然身后,秋千在她的手下起起落落,她已经在晏家生活五、六个年头了,虽说是下人,可有衣穿,有饭吃,这让她很满足,尤其是她伺候的小姐待她如家人,她有时候会觉得她比这个小姐还要幸福,小姐没人疼,但是她有小姐疼。
“二小姐,沈公子走了好些日子,沈夫人陪儿子进京,留沈老爷一人在金陵,多寂寞啊!你说,他会不会耐不住寂寞纳个妾?就像隔壁隋老爷那样,”绮云刚刚打完一个哈欠,说话声音含含糊糊。
“别胡说,”晏然扭过头,很肯定地说:“隋夫人和沈夫人不同,隋夫人性子清冷孤傲,隋伯父也是被她硬推到魏小娘那去的,沈夫人不同,每天都与沈老爷有说有笑,所以我想沈老爷应该不会纳妾!他那把年纪,要纳早纳了!”
说完,不忘点点头,对自己心服首肯一番,“明天,我们去看望沈老爷,沈山哥哥走时还叮嘱过我呢!”
“也不知道沈公子在京城过的如何?我还怪想他的。”绮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晏然故做惊讶状,再次转过头,咯咯笑道,“你想他,你可以给他写信。”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沈公子对小姐好,凡是对小姐好的人,我都喜欢,对小姐不好的人,我就……”绮云用胖乎乎的小手作着扭断东西的样子。
晏然转头扫了一眼犯傻气的绮云,回正身体时,正好看到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你看那俩人可是我爷和刘伯?”她悄声问绮云。
绮云跑前几步,躲在树后踮脚观望。
晏庭海左手持棍,右手抱纸,正往院尽头走,刘武一手提灯笼,一手拎着椅子,走在前面引路。
晏然天生好奇心重,平日此时,晏庭海要么听晏晴弹琴,要么与鼎香楼的晏城聊生意,今日神神秘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