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晕过去了,可诡域的变化却没有停止。
风声咽呜,如诉如泣,好似女子的哀鸣凄怨,原本属于黄岗村的诡域此刻却明显的出现了分界线。
一半是新旧建筑交加的黄岗村,另外一半则是出现在苏远诡域中保持纯粹民国风格的不知名诡异村落。
写着黄岗村牌子的地方,相隔不远处,也多出了一块石碑石碑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但隐约还是能认得出来,依稀写着几个大字:黄x村。
由于中间的字迹实在是太过于模糊,导致完全无法辨认,可从前后两个字来看,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是同一个村子的石碑。
真正意义上的一字之差。
而此时的苏远……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苏远了。
一件诡异的蓝色袍子出现在了身上,取代了他原本的衣着,这件蓝色的袍子同样充斥着浓重的民国风格,看上去又也有像舞台上唱戏的戏子所穿的服饰。
这是那件连诡眼都无法看见的诡衣,此刻却不知为何在诡域中显现。
也许是因为灵异叠加的缘故?
诡衣的颜色接近深蓝,然而通体却没有半点的花纹,唯独只有两只袖子的边缘手腕处露出一圈白色,长长的袍子穿在苏远身上根本就不合身,使得他此刻的身形有点怪异。
看上去就像……就像个女子。
苏远的人虽然晕过去了,但是他的人并没有倒下,依旧是站在原地,僵硬而又笔直。
此刻他的脸上完全看不见有五官的痕迹,只有一双惨白瘆人的眼睛,可单从那双眼睛里,也无法分辨出他此刻的情况究竟如何。
但是,毋庸置疑,此时的他跟诡并没有区别。
一个未知的厉诡。
突然间,他动了,诡铃被他带在了手中,随即迈开步伐,僵硬、蹒跚的朝着诡域中突然多出来的建筑中走去,看向去跟真正的厉诡没有什么区别。
随着步伐的迈开,手中清脆的铃声在诡域中响起。
不单是他的诡域,黄岗村里同样也能听见这悦耳的铃声,这铃声似乎连诡域都无法完全隔绝。
铃声可以吸引厉诡,这是诡铃的特性,随着铃声的蔓延开来,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属于黄岗村的那边,那些房子的门口,一位位村民麻木,诡异的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然而下一刻。
这些矗立在房屋前一动不动的村民,却突然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向了一个地方,那是铃声的来源。
紧接着它们齐齐迈开了脚步,朝着铃声的方向走去。
最为可怕的是,原本摆放着诡棺的灵堂里,此刻棺材的前方,那摆放着遗像的地方,遗像上那个英俊青年的人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空白的遗照,孤零零的放在那里。
诡差被吸引过去了。
而诡棺依旧封闭,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对此,苏远一无所知。
每走一步,铃声依旧清脆,惊动了黄岗村的恐怖之时,同样也惊动了这片诡异村庄里的东西。
那些古老的建筑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些可怕的身影,它们或是低头弯着腰,又或是耷拉着胳膊、也有的浑身湿漉漉得、更有脸色惨白、七窍流血。
它们从四面八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同样也迎着铃声的方向走去。
苏远前进的位置,应该是这诡异村子的最中央,那儿有着一座破落的祠堂。
祠堂里一片黑暗,令人无法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但隐约可见,里面似乎摆放着一张灵位,灵位通体泛红,又隐隐发黑,上面同样写着模糊不清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