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两眼正黏在书上,闻声拨冗抬头,斜睨了她一眼:“怎么现在才回来?”
“好久未与师父师姊相见,一时高兴,就忘了时间。”晁灵云乖巧地坐到他身边,笑着解释。
李怡深深看着她,没有多说什么,只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这动作牵动了晁灵云背部的撞伤,她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神色中的痛苦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李怡锐利的目光捕捉。
李怡没有说话,直接低头在她肩胛上落下一吻,动手解她的衣裳。
晁灵云被他孟浪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在他耳畔阻止:“十三郎,一会儿就要用晚膳了……”
李怡不为所动,继续我行我素,脱完了晁灵云的衣裳,又去解她的抹胸。
晁灵云心如鹿撞,面若赤霞,在偶露霸道的李怡面前,只能像虾米般无助地蜷成一团,直到背后大片的淤青落入李怡眼底。
李怡呼吸一滞,压住心疼与急怒,伸手揉着那块乌青,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他已手下留情,揉得又轻又缓,晁灵云还是在他手底下疼得龇牙咧嘴:“一时技痒,奈何宝刀已老……”
李怡听了她半真半假的解释,不置可否,又问:“可还有哪处受了伤?”
眼看纸包不住火,晁灵云怕李怡剥光了自己彻查,只得老老实实掀起裙子,指了一下脚踝:“还崴了脚。”
李怡轻轻哼了一声,将晁灵云受伤的脚搬到自己的膝盖上,褪下罗袜,检查她的伤势。
红肿的脚踝看着有些吓人,好在并没有伤筋动骨,李怡略微放心,压抑在心中的澎湃情绪直到这会儿终于渐渐平息,这才抬头与晁灵云对视,心平气和地开口:“灵云,今日你真的一整天都在教坊?”
晁灵云悚然一惊,紧盯着李怡的双眸,从他严肃的目光中读出了不妙——他也许已经察觉到她在撒谎,甚至,一直就在这里等着质问她。
“十三郎……”晁灵云欲言又止,正犹豫着该不该招供,李怡已起身取来药油,一言不发地替她涂抹伤处。
他的动作轻缓柔和,好像指腹下是世间最值得呵护的珍宝,晁灵云背对着他,感受到后背肌肤上传来的阵阵酥痒,鼻子陡然一酸,想着何其有幸能得他温柔相待,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对他说的呢?
“我只在教坊待了半日,午后便前往善和里,潜入了郑注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