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荃也心知肚明地笑了,凑趣道:“老奴十分好奇,光王会为晁氏说话吗?”
“朕记得光王与晁氏不睦,若肯出面为她求情,倒算是难得的情种了。”李昂很有些意外,问王福荃,“你猜光王会说什么?”
“比起猜光王会说什么,老奴更想猜光王能说几句呢。”
“放肆!”李昂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被逗笑了,“快请光王进殿。”
须臾,李怡徐步入殿,在与李昂叙礼之后,竟闷闷不乐地坐下发呆,又做了个闷葫芦似的哑巴王。
李昂莞尔一笑,主动问:“不知光叔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被李昂问起,李怡这才开了金口:“为乐伎晁氏。”
说话时他双目注视着李昂,见他神色如常,便知道晁灵云还没有供出自己,这让他既觉得欣慰,又深深焦心。
“光叔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这次晁氏出了事,光叔又是从何而知?”李昂问。
“颍王说的。”李怡回答。为了不让外人觉得蹊跷,他硬是忍到李瀍从宫中打探回来,等他不怀好意地将消息透露给自己,才装出一副幡然悔悟的狂态,为了救回心上人火速赶往皇宫。
即便如此,在这个节骨眼上入宫,对他而言依旧是一场冒险的赌博。
“颍王?”李昂挑起眉毛,狐疑地问,“五郎成日忙着秋狝,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晁氏的师姊,与颍王交好。”李怡言简意赅地解释。
“原来如此。”李昂瞬间明白过来,按照时间顺序推算了一下,算出李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赦免了晁灵云,便笑着试探,“光叔难道是想为晁氏求情?”
李怡连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