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陈阁老是在隐忍和示弱?”萧时善心想,原来连手握实权的阁老家的小姐也是一枚棋子,此时用来结亲,将来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谁还顾得上一个出嫁的姑娘。
今日听到的稀奇事不止这一件,几件事里她最不在意的就是这件事,但能拿出来说说的却只有这一件。
萧时善感叹唏嘘了一番,就抛到了脑后,她自个儿还伤着呢,可没这个闲心去操心别人。
次日,萧时善从荣安堂出来,和几位姑娘去二房那边走了一趟。
罗夫人从葛夫人手里接过孩子,抱着孩子笑道:“瞧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的,眉毛和眼睛跟二郎一样,嘴巴鼻子长得像他娘,看着就讨人喜欢。”
萧时善凑近瞧了两眼,左看右看,很难违心地夸句好看,五官瞧着都不太清晰,不知道罗夫人是怎么看出像谁的。
罗夫人见萧时善低头来看孩子,便把孩子往她的手边送了送,“三郎媳妇儿也抱一下孩子,来沾沾喜气。”
萧时善连忙摆手道:“姑姑抱着就好,我没抱过孩子,不知道轻重。”
蒋琼昨日从娘家回来,在园子里的那番话想来都被对方听去了,这让她在面对萧时善时总有几分尴尬。
而此次她能平安产子,还是多亏萧时善护住了她,因此这尴尬之中又添了些感激。
萧时善知道二嫂不自在,她也没在二房久留,她今早来了月事,小腹一直坠痛,要不是不得不来走这一趟,她是一步都不想动。
转眼到了年根底下,又是好一阵忙碌,在腊月二十八这日,卫国公从辽东回到了京师。
李澈出府去迎接,老太太和季夫人等女眷则在府里等候,临近中午的时候,下头的人欢天喜地地跑来禀报国公爷回府了。
萧时善只见过卫国公一次,还是在她和李澈成亲的时候,寻常时候根本见不到这位公公的面儿,印象里很是威严,有几分儒将之风。
卫国公一进荣安堂,老太太的眼睛就红了,大儿子镇守辽东,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每次见面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她紧紧握着卫国公的手道:“难得一家子能聚得这么齐,今年总算能过个团圆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