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喝醉了酒,回去该挨训了。”虽是这样说着,罗夫人仍给云榕倒了一杯。
期间老太太让人送了两道菜过来给她们加菜,众人行令吃酒,下棋打牌,好不热闹。
萧时善吃得不多,身子轻倚着引枕,伸手从果盘里拣了个橘子慢悠悠地剥着,边剥橘子边看云桐和罗诗怡下棋。
罗夫人往那边看了眼,只见萧时善脸颊红润,仿佛点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软玉葱根般的手指捏着一颗橙黄圆润的橘子,姿态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少见的醉态媚意,衬得身旁插瓶里的红梅都黯然失色了。
这等颜色未免太盛了些,哪户人家选儿媳都得掂量掂量,怕只怕自家儿郎心志不坚就此被移了性情去,把这样的媳妇娶回家,骨头都得变软了。
罗夫人纳闷的是季夫人什么时候转变喜好了,选来选去,选了个最惹眼的。
众人玩了近一个时辰才散。
萧时善留到了最后,把人全都送走了她才走出南熏楼。
“姑娘,错了,该往左边走。”疏雨赶忙提醒道。
萧时善蹙起黛眉,往左右看了两眼,摇头道:“不对。”说着话她继续朝右迈了出去。
怎么还不对了呢,疏雨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萧时善思路相当清晰,“回凝光院。”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瞎逛荡什么。
“可——”这路也不对啊!
微云对疏雨悄声道:“我瞧着姑娘像是醉了,方才在席间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喝了好几杯酒。”
“这是醉了?不是说那酒不醉人嘛,怎么还喝醉了呢。”疏雨见姑娘走得不紧不慢,说话也口齿清晰,不太像喝醉的样子,可实际上她们也没见过萧时善喝醉是什么样子,毕竟姑娘以前也没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