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头转得突然,萧时善微怔了一下,话音飘进耳朵里,心跳都加速了几分,她不确定地想,这是让她去学着掌管中馈的意思吧,她原以为自己还有得熬呢,不曾想突然就把她推出去了。
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这是让她先跟着学,不是立马就接手,可无论怎么想,仍是欣喜居多,要说她对这个不感兴趣,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此刻葡萄都到嘴边了,即使是酸的,她也要咬一口尝尝。
萧时善靠近他,跟他商量道:“那我明天就去?”
李澈往后靠着,“你现在去也成。”
“现在?”萧时善还真顺着想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讪讪地瞅了他一眼,倒好像是她多么迫不及待似的,她扭了扭身子,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是怕太太辛苦。”
怕季夫人辛苦,便要将大权独揽,此话说出口,萧时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按理说也算名正言顺,只是这话听着未免太着急了些。
脸上烫得厉害,她咬了下唇,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很是难为情,乌溜溜的眼眸四处转了转,立刻就想逃开。
李澈挑了挑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好大的胆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时善羞赧得不行,抓过衣袖去遮脸,她这会儿真是没脸见人了。
李澈拉开衣袖,敲了下她的额头 “下不为例。”
萧时善连忙点头,她是一时口误,哪里还会有第二次。
她刚点完头,他的手臂就穿过她的腿弯,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抬步朝床边走去。
萧时善不免有些心慌,他刚将她放到床上,她便扭着身子下床,足尖还未碰到地面,就被他拨了上去,直把她气得想捶床,他怎么就没病入膏肓呢。
李澈站着床边,一边解着衣袍一边侧头看了看她,牵了下唇道:“看来在净慈庵这几日休养得不错,能跑能跳。”
能跑能跳?萧时善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老天爷,这是该用在一个大家闺秀身上的词么,他说她弱不禁风,她都没意见,毕竟在一定程度上这可以算是一种夸奖。
他倾过身来擒住她的脚踝,利落地褪去她的鞋袜,露出了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足,在他的注视下,萧时善的脚趾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不由得有些羞恼,“脚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