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走回岸边,取下鱼叉上的鱼,放进了鱼篓里。
不多时,他又叉到了一条鱼。
萧时善看着他利落的动作,艳羡地看了看他手里的鱼叉。
“下来。”李澈朝她伸了伸手。
萧时善迟疑了一下,弯腰褪下鞋袜,一手抓着裙子,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脚尖试探性地往水里探了探,缓缓地落下了脚去,湖水漫过脚踝,脚底又湿又滑,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她不由得抱住他的胳膊,李澈低头看了一眼,把她的裙子捞起来往她腰间塞去,萧时善哎哎叫着,眼看着两双修长雪白的腿露了出来,她羞涩地往下拉,“你干嘛。”
“裙子贴裹住腿脚,非要绊倒不可。”李澈又给她往上提了提,抬了一下眼,“你遮什么,我哪里没见过。”
萧时善脸颊倏地一下泛起红晕,白天晚上能是一回事么,而且现在这么亮,她低头看了眼白花花的两条腿,只觉得一阵脸热,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在外头如此裸露过。
李澈还嫌不够似的给她撸起了袖子,萧时善已经懒得挣扎了,但也得承认被他这样拾掇了一番,行动确实轻便自如了许多,她慢慢地松开他的胳膊,伸脚踢了踢水,清凉的湖水滑过肌肤,泛起一阵清凉痒意。
湖水清澈透明,一条鱼明晃晃地从眼前游过,萧时善赶忙去拉他,“夫君,有鱼!”
李澈直接给鱼叉给了她,萧时善紧张又兴奋地接过鱼叉,瞅准目标后,一下叉了过去,可惜那条鱼尾巴一摆,倏地一下游开了。
心里略有遗憾,萧时善眼睛瞄着水面,继续寻找下一条鱼,眼瞅着一条鱼慢悠悠地游了过来,她攥了攥鱼叉。
李澈抓住她的手,略微调了下方向,然后握着她的手,一下叉了下去,往上一捞,登时叉起一条扑腾着尾巴的鱼。
他带了她两次,萧时善又自己试着叉,终于叉到了鱼,她欢喜地举起鱼叉给他看,仿佛她叉到的是条金鲤鱼,他前头叉到的那好几条鱼加起来都不如她这条来的金贵。
“我听说有些穷苦人家会拿两条鱼当聘礼,这也太寒酸了些,肯定没有哪家姑娘会嫁过去。”在萧时善看来随随便便就能叉到两条鱼,用这个当聘礼也太不把人家姑娘当回事了,她当初听说这事时,都不太相信,还当是常嬷嬷跟她说笑的。
她这话听起来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两条鱼虽然寒酸,但也得看那户人家穷困到什么地步,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草根都拿不出来,今年这场大雨过后,这样的人家怕是不在少数,李澈淡淡地道:“若是情投意合自然会有愿意的,你怎知那两条鱼就不是对方能拿出的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