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姐儿的脸都烧红了,谁把人带来的,把病传给其他哥儿姐儿怎么办?”
“这孩子平时就不安生,不知道又往哪儿胡闹去了,偏偏大过年的生了病,没瞧见老太太脸色都不好了么,还不赶紧把人领下去。”
紧接着有丫头把萧时善带了出去,在外头看到萧瑞良时,她甩开丫头跑了过去,她今天戴的珠花是爹给她买的,虽然萧淑晴和其他姊妹都有,但常嬷嬷说她戴着最好看。
她跑得有些快,一下跌到了地上,萧瑞良向跟来的丫头询问了几句,他皱着眉头说了句,“晦气。”
萧时善被丫头拉了起来,看着萧瑞良离开的背影,问那丫头,“晦气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听不懂,但父亲的神情让她看到了眼里,那样的嫌恶和不耐,即使她听不懂晦气的含义,也明白那其中所代表的厌恶。
原来生病是让人讨厌的事,可萧时善不明白为什么萧淑晴生了病可以有糖吃,吃个药也要别人哄着,其他姊妹兄弟也是一堆仆婢围在身边,只有她要被丢在一边。
那个丫头告诉她是她太过顽劣,要不然为何其他的姑娘都是好好的,就她生病了呢,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只有乖巧懂事才能被人喜欢。
后来萧时善长大了才知道那全是骗人的话,她再怎么乖巧懂事也是被丢开的那一个,越是乖顺,别人越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李澈抚了抚她眉心,“吃过药了。”
萧时善直摇头,吃了药怎么还这样难受,他肯定是在骗她,她一点都不记得吃过药了,而且嘴里也没有药味,她泪眼朦胧地盯着他,仿佛要看出他的险恶用心,她伤得这么严重,他还不给她吃药,“你是想娶……续弦吗?”
李澈捏住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道:“烧糊涂了不成?嗯?”怎么就说到续弦上去了。
萧时善觉得自己清醒得很,言之凿凿地道:“你骗不了我。”
“你若是好好的,自然就没有续弦的事。”李澈道。
可她分明是不好了,浑身都疼,他也不给她吃药,这就是等着她腾位置呢,萧时善悲从中来,推开他的手,趴在枕头上兀自伤心了一会儿,只觉得她还没享过几天福,就全便宜了别人,心里直怄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