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木然道:“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
“随你。”杨执还是头一次经历医闹,问心无愧,于是打算冷处理。
见女子一脸苦大仇深,便想缓和气氛,说道:“毒素大都被……肃清,你性命已然无碍,只是还需时间恢复,那个药师教的佛母,也不知是否善罢甘休,还有漫山遍野的爪牙,在你伤势未愈之前,你我只能暂时躲在这里……”
瞧了一眼白衣女子的脸色,如被欺凌一般生无可恋,苦笑道:“就算你想杀我,也要等身体恢复以后,眼下待着也是待着,不如给我讲讲,你和那个药师教的佛母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污了自己的清白,还想要听故事,白衣女子气极,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成肉泥。
奈何,剧毒虽被吸出大部分,她却仍虚弱万分,如果不能将那一丝毒素彻底逼出,她依旧只能像这般躺着,一动不能动。
幸好,随着大部分毒素的吸出,她已渐渐可提起内力,只消运行玄功,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一边运功逼毒,她对杨执漠然道:“告诉你也无妨。”
杨执一愣。
他只是见气氛有些尴尬,随口一问,却是没想到白衣女子竟真打算说。
殊不知,白衣女子只是将这当做一个临死之人的最后愿望!
她虽武功卓绝,可活了二十多年,却是从未滥杀过一人。
且承师门训示,为达自我之超脱,以渡化苍生为任。
可以说她从未如此想要杀一个人!
哪怕那个人,刚刚才救了她的性命。
“袁容瑾,与我同出一门。”
她缓缓拉开往事的序幕。
杨执也终于能够看到,袁容瑾还有这位白衣女子神秘面纱下的真面目。
“她比我先入门,自幼聪慧,却不走正道,尤爱毒蛊之术,且性情偏激,在很小的时候,恶毒乖张,便已见端倪,故而不为师傅所喜。”
“百花谷素来一脉单传,可师傅后来却收下了我,如果没有我的话,待师傅她老人家百年之后,掌门之位,定然就是她的,故而从我入门开始,她便对我格外敌视,认为师傅破例收我入门,是因为厌恶了她,未来意欲将掌门衣钵,交由我来继承。”
白衣女子娓娓道来,虚弱的声音,充斥着对往昔的追忆。
“她恨我,时常捉弄我,甚至对我下毒,师傅只消见到,必会对她严厉训斥,久而久之,她愈发觉得师傅偏心,只疼爱我一人,故而对我的恨意越来越深。”
“不过后来,随着我随师傅修行,功力日益精深,他无法再像小时候那般欺负我,于是对我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对我和颜悦色,对我言语亲昵,那时候的我,还满心欢喜,以为这位师姐终于不再敌视于我,可谁知,她只是将仇恨埋在心里,而这份恨意,不止对我,还有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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