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这些东西,我头也不回的就跑。
回到裴南山家的时候,裴南山正坐在床边陪周令也。
周令也看见我就松了一大口气。裴南山冲着我耸肩,倒是对周令也在说话:“你看,我就说你们不至于总是那么倒霉。”
我把带回来的东西拿给周令也看。
别的都还好,周令也看到仙女棒和头箍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把它们也带来了呀?”
我故作轻描淡写的说看到了就带来了。
周令也把仙女棒打开,让它发光给裴南山看。还说这是陆祺燃给我买的。她语气很炫耀,是很得意的那一种。
裴南山忍着调侃的笑容说陆哥对你真好哦。
我翻了个白眼。
后来裴南山就出去了。她说约了其他朋友出去玩。
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静悄悄的,我和周令也头挨着头坐在床上,听窗外面蝉叫。
听了一会儿周令也问我:“《青城》得第一了吗?”
我说不知道呢,比赛结果要十月份才出来。
她说你一定会得第一。
我就笑:“希望吧。”
周令也伸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指和我的手指纠缠了一会儿,像是藤蔓上的青蛇与白蛇。
“你给我画一幅画好不好?”
我立刻失去头绪:“画什么样的呢?”
“就画我,画我自己好不好?”周令也可能觉得我不愿意,语气也小心起来,“可以画吗?”
我柔和了一点表情,“可以啊,当然可以。我只是怕画不好看。”
“不会。”周令也笑着摇头,长长的头发跟着她晃动,海藻似的。她从床上坐直起来,拿起手边的大红色头箍戴到头上,“你怎么画都好看的。”
我找来一把椅子放到客厅阳光最好的地方。周令也戴着大红色的头箍坐在椅子上面,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我坐在她的对面,提笔第一个瞬间她叫住了我:“我这样好像有点丑。”
我看着她,“怎么会?一点也不丑啊。”
周令也扶了扶头上的头箍,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身上穿的是我刚给她拿回来的白色衬衫长裙,露出一截枯黄的小腿。
周令也说:“那你不要画我现在的样子。你画我好一点的样子,画我病好了的样子。”
我其实一直没有觉得周令也生病。
和她在一起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记得她有抑郁症,但到了后来我根本不记得这个事情。
尽管她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吃抗抑郁的药物,但那些东西在我眼里和维生素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