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寅时初刻。
沙河县最大的风月场所彩云楼也已恢复清净。
彩云楼掌柜兼任老鸨的侯红荣,哼着小曲,美滋滋的向卧房而去。
虽然她只是个半老徐娘,但在沙河县那是穿金戴银,混的风生水起。
沙河县乃是武安郡大县,人口极多,彩云楼每日都要给她赚不少钱。
侯红荣推开门,点上烛火。
但突然出现在火光内的两道人影,差点将她魂都给吓飞了。
绯月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侯红荣的嘴,寒声道:“你若是敢喊,我一刀刺穿你的心肺!”
侯红荣到底也是有过经历的人,竭力令自己冷静下来,不断点头。
绯月松开左手,但右手中的利剑能让侯红荣清晰感受到那来自死亡的寒意。
“这位大人。”
侯红荣背脊发凉,额头上已满是汗水,“老妪只是一个青楼老鸨而已,未曾......未曾开罪过大人啊!”
秦风放下手中茶盏,看着侯红荣的眼睛,沉声道:“你只有一次机会,翠香居水瑶姑娘人在哪里?”
此话落地。
侯红荣瞳孔猛的一缩,但依旧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水瑶......水瑶在翠香居赎了身子后便回了金州家乡,老妪之后也离开了翠香居回了这里,老妪跟水瑶姑娘没有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她在哪。”
秦风沉声道:“她说谎,杀了她!”
侯红荣听闻此话,寒意瞬间席卷全身,眼眸中满是慌乱,“老......”
话音未落。
绯月一手刀便将侯红荣打晕了过去。
随后他们两人熄灭蜡烛,带着侯红荣出了彩云楼。
半个时辰后。
侯红荣在一间破败的屋子内醒来,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桌案上,嘴中塞着布团。
她拼命的晃动嘶吼着,却无济于事。
秦风站在桌案前,她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缓缓道:“水瑶因你而死,我原本想一剑将你刺死,但感觉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所以现在我打算好好惩罚一下你。”
话落。
侯红荣还没来得及思考。
绯月便将一只老鼠用瓦罐扣在了侯红荣的肚皮上。
她感受着肚皮衣服上乱转的老鼠,汗毛倒竖,恐惧席卷全身。
但她身体被五花大绑着,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秦风解释道:“你不用挣扎,在你肚皮上乱转的是一只老鼠,待会我会将几块木炭放到你肚皮的瓦罐之上,你肚皮上的老鼠会因为被加热瓦罐而受惊,四处无门的它,就只能用爪子,疯狂的在你肚子上打个洞出来,然后钻进你的肚子里面,吃你的五脏六腑!”
他这一招还是跟秦良学的,秦良就是用这招来恐吓酒坊伙计张烈的。
绯月对此并未感到任何不适,眼眸依旧淡漠。
她可是跟叶凝霜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这点阵仗哪里吓得住她?
但侯红荣已是汗流浃背,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不明液体浸润了桌案,眼眸中被恐惧侵占,嘴中拼命的叫唤着。
她虽然是青楼老鸨,但面对这样的刑罚也不禁心惊胆寒。
“看来你不想死?”
秦风沉声道:“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敢撒谎,我保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随后他一把扯掉侯红荣嘴中布团。
“我说!我全都说!”
侯红荣几乎吼了出来,恐惧已将她全部吞没。
她感觉秦风就是恶魔,怎么能用这样残酷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