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不卑不亢,朗声道:“大皇子接管教坊司后,不但私自给那些犯妇发工钱,还不让那些犯妇卖身接客,维护她们的脸面和尊严,公然践踏连坐律法,开包庇连坐犯妇罪责之先,此其罪一也!”
“大皇子命教坊司犯妇,身着衣不蔽体,暴露无比的衣装在教坊司门前招摇,有伤风化,有失礼法,开礼崩乐坏之先,此其罪二也!”
“所以微臣以为,大皇子目无法度,目无礼制,不易再接管教坊司,应将教坊司重新归于太常寺节制。”
此话落地。
秦良站出来,揖礼道:“父皇,儿臣以为萧大人所言极是,皇兄这般作为,简直是有辱皇室颜面,不可再令其掌管教坊司,不然天下百姓不知道要怎么腹诽我秦家。”
“还有,昨日老五从教坊司内被绯月姑娘赶出来后,在平康坊内遭受一名黑衣人袭击,被打的昏死了过去,现在都还躺在卧榻上下不来,儿臣以为此事跟皇兄脱不了干系,请父皇下令封锁教坊司,彻查此案。”
虽然他知道楚皇肯定要维护秦风。
但他该踩几脚的时候,还是要踩。
听着秦良和萧宁两人的话。
殿内哗然一片。
“教坊司姑娘若真是身着衣不遮体的衣服,今晚我可就真要去看看了。”
“这么说大皇子还真有些本事,教坊司不靠姑娘卖身都能这么火爆?”
“五皇子被打的昏死了过去?不过他平日里没少欺行霸市,鱼肉百姓,被捶也正常。”
“这次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萧宁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矛盾呢?这厮针对的有些太刻意了!”
.......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楚皇还未说话。
叶凝霜倒是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此话落地。
殿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叶凝霜的身上。
二皇子秦良和三皇子秦山都是直勾勾的看着叶凝霜。
若是叶凝霜公然维护秦风,那就真的令他们无法接受了。
楚皇眉梢微扬,应声道:“凝霜你说。”
叶凝霜转头看向萧宁,沉声道:“萧大人,朝廷律法写的清清楚楚,连坐犯妇需下放到教坊司,并未明确规定这些犯妇在教坊司内应该如何生活,所以大皇子哪来的践踏律法一说?”
“再说那旗袍,哪里有萧大人说那般不堪入目?教坊司姑娘又并未招摇过市,在教坊司门前穿就目无礼制了?你方才还嫌弃教坊司姑娘不卖身而践踏律法,这会又因为教坊司姑娘穿旗袍而有伤风化,有失礼法?”
“你身为御史中丞,难道每日便是信口胡说?还是说,你是故意针对大皇子,不管大皇子有没有错,你都要踩上两脚!?”
说着,他看向秦良,“二皇子,五皇子为何被绯月请出教坊司?他又为何深夜穿行在平康坊内被打?你确定是大皇子所为?你能拿出切实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便是诬陷!”
“现如今南梁三十万大军正陈兵澜江,欲意横渡澜江,攻破澜江关,横扫楚国!乌勒二十万铁骑正在北疆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破北疆,剑指金陵,横扫中原!”
“我楚国大战将起,岌岌可危!你身为楚国二皇子,不将心思放在退敌之上,反而终日想着如何算计大皇子,如何争权夺利,这就是你身为二皇子的表率吗?!”
叶凝霜虽声调不高,但说的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虽然她是在维护秦风,但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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