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沈遇鹤从没说起过自己的背景, 但向饵下意识觉得,对方通身的贵气与教养,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这样神秘的美人, 怎么可能愿意住进这种老旧小区里?
所以一定是幻听。向饵沉静地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心跳声像是远古时代人们祭祀的擂鼓, 逐渐由远及近地传入她耳朵。
可那幻觉却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
沈遇鹤的手指抬起来, 轻轻拂开她耳畔的细小鬓发,把它们一根一根, 谨慎又散漫地塞回向饵的耳后,像是在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故意触碰她的耳朵。
那颤动的、苍白的耳廓, 没用多久就红到透亮, 绒毛在耳尖上细弱又柔软, 伴随着沈遇鹤手指的触碰, 给向饵传递着细细密密地痒。
就在这样细微的痒意里,沈遇鹤又说了那句:
“让我住进来吧, 好不好?”
无论如何,不能再当做幻听了。向饵的耳朵痒得几乎发痛, 脖子又很僵硬,她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对方,脖颈直挺挺地,成了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只能看见沈遇鹤的半张脸。
那轮廓仿佛名家雕刻一样精致的脸庞,完全压在她肩膀上,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在这里,面容和眼神都像是油画玫瑰,那样浪漫地看她。
向饵脖颈僵硬,感觉得到太阳穴青筋的跳动,她终于开口,很谨慎地克制自己的气息,尽量平静地说:
“不行。”
这两个字一落地,沈遇鹤眉头瞬间一皱。
她出乎意料地转过头,绝美的眼里是完全的震惊:
“为什么不行?”
向饵定了定心神,她抬起一只手,放在沈遇鹤的下巴上,谨慎小心、却又不容置疑地,将对方轻轻推开。
沈遇鹤任由她推,似乎还沉浸在被拒绝的震惊中,很快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一点。
对方的温热和气味完全离开自己,向饵大脑才终于回过神,正常了许多,思考也流畅许多。
她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