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有此一问,既是询问,也是劝谏。
“这几日都忙于祖父丧事,弟子这便陈情诸事,乞恩守制”王清晨本也没打算夺情。
毕竟以他如今的官职,确实也不到这一步,丁忧也不过是三年之期罢了,即便与他有影响,也十分有限。
“嗯……莫要着急,你如今年纪太低,官职太高,沉淀三年有利无弊”严寿宽慰道。
毕竟自家弟子也算是年少得志,官路本应亨通,遭此变故恐不堪打击也是常有的事。
“严师放心,弟子知道”如果王清晨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心境或许不到。
但是他体内是一个经历半百的灵魂,打击对他来说,不存在。
“你心中有数就行,前来拜会你的这些人,我还能应付几日,趁着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息一番好了”严寿说道,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毕竟自家弟子是什么程度的香饽饽,他还是知道的。
“多谢严师”王清晨恭敬行礼,真心实意。
如果不是严寿前来,单单这些应付就足以耗尽他所有的精力。
如今镇上一间空闲的民房都没有,四边州县的学子都聚集在六元镇想要得到他的指点,如今也只是因为治丧之事停滞。
时间愈久,即便是严寿也阻挡不得。
至于说丁忧期间,王清晨能不能讲学,研习,一般来说是允许的。
丁忧期间,守孝尽哀、研习经典、处理家事都是允许的,只是,家族婚嫁、吉庆之典、娱乐活动、甚至房事等都是被绝对禁止的。
所以,还是有很大自由的。
有些比较克制的官员甚至会结庐守制,当然政治作秀的成分居多,于他来说却是没那个必要。
王清晨回家看了源冰之后,便写了丁忧疏。
“这折子一并送往京师,看来你要陪我在乡下待上三年了”王清晨怜爱地看着源冰说道。
如今已成定局,别无他法。
“这几日苦了你了”这几日她也只见了自家夫君了了数面,大多数时间,王清晨都是在灵前度过。
却没想到,不过几日,便憔悴至此。
看到王清晨的模样,源冰也忍不住心疼,她其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