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
裴景修也吓了一跳,心虚地向外面看了看:“人呢?”
“在大门外呢!”门房说道。
裴景修松口气,起身擦干眼泪,整理了头发和衣衫,重新将腰背挺直,没事人一样阔步向外走去。
那些往日的过错,不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认输,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他还要再夺回来。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否则陛下也不会这个时候让长海过来。
只要陛下还需要他,他就还有机会。
穗和,等我!
早晚有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
裴砚知回到家,直接把穗和抱回了她之前住的院子。
院子里原先服侍穗和的那两个婆子还在,裴砚知临走前让人通知她们收拾房间,烧了地龙,这会子屋里已经暖和起来。
裴砚知把穗和放在床上,拉了被子帮她盖好,坐在床边微微喘息着看她。
她睡得很沉,一路上马车颠簸都没醒,也不知道裴景修到底给她用的什么药。
裴砚知叹口气,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脸颊,感觉她比之前又清瘦了不少。
“穗和,我们到家了,你可以安心了。”裴砚知柔声道,“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谁都休想再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穗和静静躺着,双目紧闭,呼吸轻浅。
裴砚知弯腰亲了亲她的眼睛,起身走出去,吩咐守在外面的阿信:“叫雀儿过来照顾娘子,然后把裴景修的小厮带到我书房去。”
今天长公主府的小太监去找裴景修,裴景修应该没时间亲自给穗和喂药并将她转移到宋妙莲那里。
所以,事情很有可能是那个小厮代劳的。
裴景修不愿意说没关系,只要小厮开口就行。
对于裴砚知来说,撬开一个小厮的嘴,简直易如反掌,所以他才决定不和裴景修废话,直接把小厮带回来。
就算小厮没有解药,只要知道是什么毒,他就有办法让人配出解药。
往书房去的时候,阿义回来了,说肖乾已经受伤被抬回了家,打人的下手有点重,估摸着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挺好的,你去通知大姑娘吧!”裴砚知说道,“她要是现在回去的话,你再辛苦跑一趟把她送回去,接下来这一个月家里就能清静了。”
“好,我这就去。”
阿义领命去见裴怜云,说自己刚刚在外面办事,看到大姑爷喝醉酒与人发生争执,被人打伤了,伤得特别严重。
裴怜云先前还盼着裴砚知帮她教训丈夫,听闻丈夫受伤,又紧张不已,立刻就要回去。
裴老太太见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也懒得管她,就让阿义把她送走了。
等两人走后,老太太慢慢品出些不对劲儿。
肖乾虽然犯浑,但因为他花钱大方,一般在外面人家都捧着他,不可能和他起什么冲突,怎么砚知一回来,他就被人打伤了呢?
这也太巧了吧?
更巧的是,还刚好被阿义撞见了。
该不会是砚知叫人打的吧?
算了,打就打吧,那个二世祖,不躺在床上是不会老实的。
最好能打断他一条腿,让他以后再不能往外跑,这样怜云也就省心了。
老太太这样想着,便也不去理会,让身边的仆妇去打听穗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