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裴砚知说,“国公爷把兵权上交,让陛下给你换个文职就行了。”
“……”安国公差点没气吐血。
这不要脸的可真敢说,觊觎他女儿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他放弃兵权?
凭什么呀?
他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女婿,凭什么要为他裴砚知放弃兵权,改行做文官?
他怎么这么大的脸,好像自己上赶着要把女儿嫁他似的。
安国公生气的同时,又怕皇帝真这么想,连忙更大声地呵斥裴砚知:“姓裴的,你休要信口开河,胡搅蛮缠,我与你势不两立,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裴砚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全京城都知道我与令千金情投意合,情深义重,国公爷觉得,哪个不长眼的敢与我裴砚知争抢?”
“你……”安国公气得要死,向皇帝喊冤,“陛下,裴砚知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他如此大放厥词,谁还敢和我家结亲,陛下要为臣做主呀!”
皇帝烦躁摆手:“行了行了,都别说了,一天天就你们两个事多,流水宴的事朕准了,朕把羽林卫借给你用,至于要不要裴砚知做你女婿,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个掂量着办。”
皇帝把掂量二字咬得很重,谁都能听得出来,他不赞同两家结亲。
安国公领旨谢恩,再三表示,自己看不上裴砚知,绝对不会让他做女婿。
皇帝脸色总算缓和了些,颔首道:“这几日你就专心操办宴席吧,上回你接回女儿,朕给你送了大礼,这一回,朕会给你送份更大的礼。”
安国公忙跪下来给皇帝磕头谢恩,起身,得意地看了裴砚知一眼。
裴砚知不慌不忙:“本官也有大礼要送给国公爷。”
“不需要。”安国公孩子似的赌气道,“我是不会给你发请帖的。”
裴砚知唇角微勾,不置可否。
安国公直觉他没安什么好心,很想请皇帝下令不许裴砚知去他家。
可他又怕皇帝嫌他多事,便忍着没说,回去后,特地安排了几个心腹,让他们在宴席当天守在大门口,没有请帖的一律不许进门。
提供给百姓的流水席是搭长棚摆在外面,只有收到请帖的达官显贵才能进府赴宴。
他只要不给裴砚知发请帖,裴砚知就进不去,除非他愿意和流民乞丐挤在一起吃流水席。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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