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笑容里带了些不悦:“陛下哪有闲心管这些,是本宫心疼这姑娘,才想让她留在宫里养病,怎么,裴大人不会以为本宫要害她吧?”
“臣不敢。”裴砚知说道,“臣只是觉得穗和留在宫中不合规矩。”
穗和也跟着紧张起来,她不能插话,心里却明白皇后绝对不是因为关心她才这样做。
“本宫乃一国之母,留个女孩子在宫里,难道还要翻翻律法不成?”皇后转而看向裴景修,“裴侍讲,穗和是你的妾室,你同不同意她留在宫里?”
“这……”裴景修为难地看向裴砚知。
皇后笑的意味深长:“难怪外面传你们叔侄二人的闲话,原来是因为裴侍讲连自己妾室的事都要你小叔定夺。”
裴景修俊脸微红,但眼下这事透着古怪,他不能向皇后妥协,只得讪讪道:“我们是一家人,小叔又是长辈,臣自然要听他的。”
长公主这时也察觉出皇后别有用心,过来打圆场:“穗和是我铺子里的调香师,皇嫂这么忙,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怎么处理?”皇后笑看着她,眼底却满是威压,“你忘了你要闭门思过三个月吗?”
“……”长公主哑口无言,和裴砚知对了个眼色。
裴砚知心里明白,穗和今天无论如何是出不去了。
先前那种不好的预感,原来是应验在这里。
从皇帝执意不肯让裴景修把穗和带回家的举动来看,这个主意恐怕是帝后二人一早就商量好的。
可皇帝留下穗和,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呢?
不管出于哪方面,绝对不是为了对付裴景修。
裴景修还不够格让皇帝为他费这样的周折。
那就只有自己了。
莫非皇帝觉得他最近不太好控制,想用穗和牵制他?
裴砚知下意识去摸佛珠,摸了个空,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裴砚知终于有了软肋,皇帝一定很高兴吧,这样就不用怕他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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