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渗出来的同时,穗和发出一声痛呼,裴砚知一把抓过裴景修,用力将他甩在身后:“你想害死她吗?”
裴景修踉跄两步,稳住身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对那人说道:“我知道你是国公府的护卫,我是你家小姐的夫君,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你现在听我的话把人放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护卫哈哈大笑:“姑爷当我是傻子吗,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这女人就是我唯一的保命符。”
“你……”
裴景修还要再和他理论,被裴砚知抬手制止:“行了,你不要再说了,让我来。”
裴景修只得闭了嘴。
裴砚知解下自己的披风,拿在手里,心平气和地对那护卫说:“本官知道你肯定有条件要提,在你提出条件之前,容本官把这个给她披上。”
“不行,你们休想耍花招。”护卫断然拒绝。
裴砚知摊开双手,宽大的袍袖垂在身侧:“我只是个文官,不会功夫,也没有任何兵器,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
他说着又往前迈了一步:“就算我真要对你怎么样,以你的身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定然绰绰有余,否则你根本不配做国公夫人的心腹,对不对?”
护卫的目光闪了闪,却没有立刻答应。
裴砚知又往前迈了一步:“一件披风,条件随便你提,怎么样?”
护卫有些动摇,点头示意他过来:“我是国公府身手最好的护卫,现在横竖都是死罪,裴大人敢耍花招,我先一刀割断这女人的脖子,再杀了你。”
“放心,没有任何花招。”裴砚知目光平静与他对视,抖开披风,让他检查,上面什么也没有。
护卫仍旧用刀抵着穗和的脖子,看着裴砚知将披风从前往后围在穗和身上,双手环过她的脖子,将带子系在她脖子后面。
两人挨得这么近,裴砚知的手环到穗和后面系带子的动作像一个拥抱,穗和近距离地感受到他的存在,闻到他身上清幽的檀木香气,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被他的披风完全遮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大人。”穗和哽咽地叫了他一声,眼泪倾泻而出。
“不怕,我在呢!”裴砚知很平静地回应她,忍住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又将双手环过她身后,把披风的对襟在她背后打了个结,防止披风散开。
披风系好,他突然从自己袖中摸出一把只有手指那么长的小刀,抓住穗和的手塞进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