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很快就被侍卫扭着双臂押了出来,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寝衣。
看到院子里杀气腾腾的侍卫和被侍卫簇拥的裴砚知,不由得腿脚发软,心里发虚。
“砚知,好兄弟,你怎么突然来济宁了,也不跟姐夫说一声,姐夫好给你设宴接风。”
裴砚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阿义:“把他捆上,押去大姑娘的院子。”
阿义答应一声,命人将肖乾五花大绑,押着去见裴怜云。
肖乾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粗糙的麻绳勒得他皮肉生疼,哎呦哎呦直叫唤:“砚知,这是怎么话说的,你轻易不来一趟,怎么对姐夫像对犯人似的?”
裴砚知并不答话,以眼神示意阿义把人押走。
院门口,肖乾的母亲,总督夫人徐氏闻讯而来,见儿子被五花大绑,心疼不已。
可儿子把儿媳打小产了,怎么说都是理亏的一方,现在人家娘家兄弟找上门来,自家老爷又在衙门未归,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敢阻拦,只能赔着笑脸劝道:“裴大人,您消消气,这里边有误会,您听我慢慢和您说。”
裴砚知对她还算客气,沉声道:“你说了不算,我只听长姐怎么说。”
徐氏一脸尴尬,眼睁睁看着侍卫把儿子押走,急急忙忙跟上,同时又催促身边下人:“去看看老爷到哪儿了,让他快点!快点!”
阿义轻车熟路地在前面带路,穗和与裴砚知在侍卫的簇拥下跟在后面。
先前去京城报信的小厮没露面,怕事后被肖家问责。
一群人乌泱乌泱地进了裴怜云的院子,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丫鬟在廊下抹眼泪。
听到动静,丫鬟抬起头,见一大群人涌进来,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裴砚知之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七爷,七爷,您可来了……”她哭喊着向裴砚知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七爷,您要为大姑娘做主啊,大姑娘她受苦了。”
裴砚知在家排行老七,老宅那边的都叫他七爷。
他定了定神,认出这丫头是长姐的陪嫁丫头春杏,示意穗和把人扶起来。
“别哭了,带我去见大姑娘。”
“是。”春杏借着穗和的手站起来,泪流满面地将人往裴怜云的卧房带。
卧房里,裴怜云正形容枯槁地坐在床上,神情呆滞,双目失神,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姑娘,姑娘,七爷来了,七爷来了!”春杏跑到床前,激动地叫她。
裴怜云听到弟弟的名字,灰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砚知,砚知在哪儿?”
“姐!”门口传来一声唤,裴砚知大步走了进来。
裴怜云抬头看向他,神智恢复了一些,两行热泪滚滚而下:“砚知,你的小外甥没了,姐姐也不想活了……”
裴砚知见自己的亲姐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险些没忍住掉下泪来。
“姐,没事了,我来接你了。”他走过去,抓住裴怜云伸过来的手。
裴怜云抱着弟弟失声痛哭。
外面,肖乾被侍卫押了进来。
先前穗和站在裴砚知身后,肖乾没有看到她,这会子到了屋里,阳光不再刺眼,肖乾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穗和,眼神立刻变得猥琐且贪婪。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他浑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对着穗和挤眉弄眼。
裴砚知正在安抚长姐,闻言猛地回头,眼中杀机浮现。
“阿义,拖出去打!”他厉声吩咐道。
“别打,别打,我没有别的意思。”肖乾吓得连连喊叫,“我是说这姑娘我见过,真的,我以前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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