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猜测杨润珍根本就不是什么夏王遗珠,毕竟程娇从程老夫人那里所了解到的夏王,并不是好色之徒,不至于在别人家里住一日便睡了家妓。
既然是伺候王爷,那杨家准备的必然是干干净净的女子,若是夏王真的宠幸,那也必然会将人带走,而不是继续将人留在杨家做一个家妓。
再说了,这些身份尊贵的权贵,基本没有一个愿意让一个低贱的家妓有孕,便是宠幸了,那也是一碗避子汤灌下去,干干净净。
“婢子只是担心我们猜测的不准,真的让她风光骄傲地过一辈子,到时候岂不是憋着一口气。”
程娇又笑:“那就日后再说好了,你啊,也无需想太多了,若是无事可做,便去帮帮铃镜也好,她忙得都脚不沾地。”
铃铛想想也是:“婢子听夫人的。”
铃铛很快就将这事抛在脑后,心中想着如何教导好春晓、春采两人,好让她们快些上手。
程娇见她忧愁去得也快,笑了笑,喝了一口茶,也让她把茶具收拾一下,转头回房去了。
哦,她还有今日工作很辛苦,委屈巴巴的夫君要哄一哄。
......
时过两日,便到了秋闱开考的时候了,长安城又有了一阵热闹的讨论。
程娇得了空闲,还约了纪青莲去了蓬莱仙居坐坐,听了众人对今年京兆府学子的评价。
程娇听着这些人说来说去,还频频提起‘赵崇’这个名字。
“这个赵崇,就是赵府尹之子的那个?”
“正是他。”纪青莲撇嘴,“听闻他这些年都在外头求学,而且也颇有才名,不说秋闱,便是春闱,恐怕也有他一席之地。”
“我还听说啊,他当年离开长安是因为你家这位的缘故,是不是真的?”
程娇道:“这倒是真的,被迫离开长安多年,这心里也不知有多少记恨呢。”
纪青莲笑得意味深长:“记恨肯定有,只是如今你家这位是什么身份地位,他什么身份地位,但凡有些脑子也不敢冲上去吧。”
程娇呷了一口茶水:“还是要小心的,明面上不敢冲上来,可暗地里使什么阴谋诡计,那也是难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倒是真理。”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有人敲门,然后便有伙计来请:“程娘子纪娘子,隔壁秋风阁,承恩侯夫人与赵夫人有请。”
承恩侯夫人和赵夫人?
纪青莲问:“是哪位赵夫人?”
伙计答道:“京兆府尹赵府尹的夫人。”
原来是她啊!
程娇与纪青莲对视一眼,心道果然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
她们刚才还说赵崇,人家老母亲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