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谢璎冷呵了一声,“我碍着你了吗?”
“没有。”程娇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提醒道,“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了,这将来啊,你若是受人欺负了,我会帮你一二,但你自己到处惹是生非,那我可不管的。”
程娇有心道,谢璎的性子真的要改改,且不说能不能嫁人的问题,她这到处惹是生非的事情做多了,很容易翻车的。
程娇认为,做人,你可以刁蛮可以骄纵,旁人得罪你,你也可以还击,但不能到处惹事惹祸,毕竟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万一日后人家登了高位,你就倒霉了。
多少人因为家里出了这么一个祸害,最后将全家都搭上了。
谢璎一听这话,顿时脸就黑了:“你又说,哦,你这还没嫁过来呢就开始摆嫂子的谱管我是不是?”
程娇摸摸下巴:“我倒是不想管你,你恣意你潇洒,那是你的生活,你有权做主。”
“那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若是有本事自己收拾烂摊子,我自然是尊重你的选择你的生活的,可你只顾自己高兴,惹出烂摊子要别人来收拾,那就是你的错了。”
“你可知你母亲为何对你三兄还有我如此和善?”想当初,她还未与谢琅定亲的时候,那春日宴上,平清王妃是何等的高高在上。
谢璎闻言面露茫然,她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知道。”程娇靠在椅背上,手中握着铃铛刚刚送上来的香炉,手心暖暖的,“她只是为了你与谢四郎的将来,那你们将来没有人护着,自己又撑不起来,下场会很惨。”
而且......
程娇目光一闪,眉头微蹙:“陛下为何没有同意撤了谢璟的世子之位,你可知晓?平清王府将来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如日中天。”
谢琅做了景阳侯,平清王府的爵位与他已经无用,故而元景帝心中能不能容下平清王府,这就是一个问题。
再加上平清王府还处在后继无人的尴尬境地,便是只留下谢珀一个嫡子,可谢珀自己都撑不起这门第。
这也是令平清王妃在谢璟被赶出去,仍旧对谢琅程娇客气友好的缘故之一。
谢璎若是再看不清现状,日后再继续惹是生非,迟早要跌跟头的。
“这不可能啊......”谢璎面露茫然,她可不相信平清王府会衰败下去的,“你别胡说八道,程娇,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了。”
程娇无奈耸肩:“你若是信,就当我好言相劝,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不信,就当我放屁,忍忍就过去了。”
好言难劝该死鬼,她是无所谓了。
就是她丑话说在前头了,自己惹出事自己收拾烂摊子。
熊孩子,等她吃几次亏,咽几次苦果,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还有,你这亲事是怎么回事,我听你母亲的意思,是有在给你相看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