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内院安静宁静,外院热闹繁华......
时间将至巳时(将近9点),便有人来请诸位客人去院子里观礼,程娇与纪青莲则是要到边上准备好的隔间收拾一下自己,准备接下来的流程。
程娇在铃铛铃镜的帮助下沐浴更衣,换上及笄礼所用的采衣采履,重新挽了发髻。
纪青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着急到不行:“程娇娇,我有些紧张啊!”
她可没有给人做赞者的经验,这可是头一回,万一等会她做错事了怎么办......
“你紧张什么?”程娇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然后转过头来看她,“该如何做,不是已经练过几次了,你照着做就是了。”
“其实我也紧张,毕竟谁人不是第一回呢?但是吧,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越是要镇定不能乱,如此才能将事情做好。”
“可我就是很难做到啊!”纪青莲恨不得抱一根柱子寻求安慰。
程娇顿了顿,然后哼了一声:“纪荷花,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儿个是我的及笄礼,这可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日子,你若是将我的及笄礼搞砸了,咱俩必须割袍断义,哼!”
这要挟的话可严重了,纪青莲哀叹了一声,总算是冷静下来了:“行了行了,我尽量。”
程娇心道,早如此嘛,为何非要我拿一根棍子在后面赶你,你才能冷静点,真的是自找的。
巳时二刻(9点半),便到了行及笄礼的时间,客人都到了观礼之处,临安侯与萧氏相携而来。
这两人仿若多年恩爱夫妻,面带笑容,似乎那多年恩怨不曾存在过。
临安侯想起了昔日程娥及笄礼的事情,大概是有些心虚,真的是沐浴了一番,换上了新的衣裳,身上一点酒味也没有了,甚至对萧氏也有了几分好脸色。
谢琅与程让等人站在角落的位置,看着临安侯换了一身衣裳,心中稍稍满意。
“倒是还稍稍有一点良心。”只是可惜也不多。
相比临安侯付出多年感情的程娥,不管是程娇还是程姝,在他心中都是没什么位置的,也习惯性地忽略不管。
如今他还肯这样做,无非是那一点点良心和对几个女儿区别对待心虚作祟,谢琅心想,就该多在他面前提提程娥。
可惜了,程娥快死了,之后再提可能没有这个效果了,毕竟程娥一死,临安侯指不定就念着与她多年的父女之情了。
程让咳了一声:“他能如此,已经是不错了。”
程让对临安侯也是颇多不满,对待这位父亲,态度也是寻寻常常,甚至有时候都懒得搭理。
一个宠妾灭妻,偏爱庶子庶女、为庶子说女争夺嫡脉利益的父亲,在嫡子心中确实不值得尊重。
临安侯还给程娥嫡女的尊荣,为程谅抢夺世子之位,若不是程谦足够优秀,能坐得住这侯府的世子之位,临安侯指不定就得逞了。
程让想了想,问谢琅:“姐夫,你说,一个女子对于男子而言到底算什么?为何有人为了一个女子,理智全无,连根本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