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急道:“这原本就是一件事,哪里不能混为一谈了!”
“哦,大概是他泄恨了,我还没有。”
程让也是气得不轻,什么混账玩意,竟然敢调戏他阿姐,还作什么艳词,就他会作诗词是不是?
这首诗词若是传开了,他阿姐还要做人吗?
而且依着元绎这风流才子的名声,他阿姐可能这辈子都要被人当成带着‘艳词’的笑料,走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此一生不得安宁。
他阿姐可是侯府贵女,可不是平康坊这些妓子,岂能容得他如此羞辱?
他既然有这种胆子,就要做好把命搭上的准备。
想到这里,程让看了一眼谢琅,心中对他颇为满意,以这般雷霆狠辣的手段杜绝了这首诗词传播,今日过后,便是知道这首诗词的人那都得将其烂在肚子里,提都不敢再提。
这姐夫他勉强认可了。
不过单单是如此,还是不够的。
“既然他不会说话,舌头就不必要了。”少年郎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令在场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们以为谢琅逼元绎吞纸已经够狠了,可没想到这临安侯府的小郎君居然更狠,开口就要割了人家的舌头。
元绎听了这话,两眼一翻,当场就晕过去了。
大概是他也没想到,不就是调戏了一个小娘子吗,多大的事情,竟然还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了。
元家的随侍护卫吓了一大跳:“郎君!郎君!”
“快快!快叫人去请大夫啊!”
“快去啊!”
谢琅与程让冷冷地看着,也并未阻止元家的护卫去请大夫。
随侍跪求道:“程四郎,我家郎君有错,可我家郎君也是东都元家子弟,是家主嫡子,程四郎若是愿意,他日必定让元家登门道歉,以求得临安侯府的原谅。”
“元家算是什么东西,还需要我给他面子吗?还登门道歉,他配吗?”程让冷笑,并没有给什么元家面子。
程家虽然做事还有一些顾忌,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谁人想捏就能捏一下,都欺负到头上了,管他什么元家麻瓜,先报了仇再说。
之后扯皮的事情,再论吧。
“元家人听着,元十郎既然不想要自己的舌头了,那便不要了,程家命元家割了他的舌头向程家道歉,若不然后果自负。”
谢琅笑了:“这主意不错,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以后都不要说了。”
“不错。”有谢琅的支持,程让更有勇气了,不过现在嘛,他目光扫过四周,问道,“这楼里做主的人是谁?”
四周一片安寂,无人回答。
程让笑了:“看来我程四在这平康坊里没什么面儿。”
谢琅挑了挑眉,看向临江,临江喊道:“宋娘,出来。”
临江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位四十余岁身量丰腴的妇人站了出来,她有些紧张地开口:“小人宋娘,是芳华楼里的管事。”
谢琅看向程让,示意他继续。
程让道:“既然你是管事,那就给元十郎挑选十个八个美人来好生伺候他,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