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雪娇一走,蝶依又忍不住问了,“这个时间去哪儿找个姑娘愿意冒充何大夫的娘子?”
苏瑜却不以为然,“不必担心,大街上那么多人,雪娇总会找到的。”
在雪娇踏出院门口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想到办法去哪里给何大夫找个妻子了。她找到一个戏班子,花了点银子请了个模样俏秀的戏子梳着妇人发髻,匆匆赶到徐员外家去,一路上雪娇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待了,确保那戏子不会漏馅。
徐员外的女儿抛绣球招到衬心女婿的事情早就让整个杨公城沸腾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很多人都来参加徐姑娘的婚礼,此时的徐员外正站在门口热情的欢迎宾客,徐府周围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徐员外,恭喜恭喜啊,终于觅得良婿得偿所愿。”
徐员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客气客气,快快里面有请。”
“徐员外,恭喜恭喜,听说你那女婿生得风流潇洒,就是不知道酒量怎么样,一会儿可得陪我们好好的吃几杯酒啊。”
徐员外依旧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哈哈哈哈,好好好,没问题,你们都是我家姐儿的世伯,自然也是我女婿的世伯,多敬你们几杯水酒那是他的本分,肯定不会推辞的。里面请,快快里面请。”
雪娇请来的戏子叫莺哥儿,长得不错,只是在戏班里无人捧,尚未登过台,不怕有人将她给认出来。莺哥儿今夜得了五十两银子,她在戏班子里混日子,班主昨日还说她要是再唱不好就要把她赶出去,她为此愁苦不已,没本事,无依无靠还是贱籍,有了这五十两银子,她可以问班主要回卖身契,还可以离开这里开个铺子做点儿卖花生浆这样的小生意,想想就觉得混身充满干劲儿。
二人相互递了个眼色,雪娇立即带着莺哥儿朝徐员外门口走去。
徐员外见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吉时也快到了,就要回身进去,身后突然有人喊住他。
“可是徐员外徐老爷?”
莺哥儿的声音很大,可她是唱戏的,惯会拿捏声音,即便是很大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也是柔柔软软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徐员外疑惑回身,就见两个女子来到阶前,一个衣着青衣,一个衣着海棠色绸衣,看上去料子质地都是极好的,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那青衣女子看上去要年长些,海棠色绸衣的女子则后生些,是个娇俏的小媳妇。
徐员外想着约莫是来参加他女儿婚礼的哪家女眷,便客气的拱了拱手,“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女眷?这拜堂仪式就要开始了,快些请进吧。”
没想到那海棠色绸衣的女子语出惊人,“徐老爷,我不是来喝喜酒的,我是来寻我夫君的,听说他路过徐姑娘抛绣球招亲的绣楼时,不小心接了绣球,正要与令嫒成婚,我特意来问问他,是否真要停妻再娶,做那薄情寡意的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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