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拿过药方走人,何大夫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离开前陈玥将他送至门口,曲了曲膝,“多谢大夫。”
听着这话里的卑微的小心翼翼,何大夫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忍住回头多叮嘱两句,“不要让你哥哥再有什么过激之举,这伤原是不打紧,只是受了刺激才如此严重,饮食也清淡些。”
陈玥闻言受宠若惊,“是,谢谢大夫。”
这个季节夜里的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又冷又硬,吹得未关严实的窗棂啪啪作响。采玉伸手将窗扉扣严实,又回头给坐在榻上闲聊的主子们沏了盏新茶,末了也没忘记坐在下首的钱知府。
这可是侍候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的姑姑,给他奉茶,钱途受宠若惊,不敢坐着受用,站起身恭敬接过。新沏的茶还是有些热的,但有盏托托着,也不至于他被烫得失态。此时的钱途十分感激姑姑的仔细。
看到太上皇和太后喝了茶,他才敢喝。那二人把茶盏搁下时,他也将茶盏搁到一旁的桌几上,然后续着先前的话说起了陈家庄的来历,“这陈家庄原只是个有着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此地临近北国,百十年前战乱不止,大唐边境的子民逃难到此定居。陈家的祖上原是军营里的一个千夫长,战败后带领将士避到这个村子,后来朝廷派来援军,虽然仗是打赢了,可千夫人也厌卷的上阵杀敌的岁月,便领着手下的将士定居于此,这村子从前没名字,那千夫长姓陈,带来定居的人又有一定规模,便以陈家庄而命令。
“现在的陈家庄族长陈大德已经是这庄子的第四代传人了,微臣自任南阳知府以下,对这些士绅大族多有了解,这个陈大德行为举止中规中举,无甚大出息,不过是仗着祖下留下来的余荫威慑着整个陈家庄。近些年,陈家庄的庄务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至于那个苟军,倒是与巡府大人有点关系,他有个堂妹嫁到了巡府家做了填房,又为巡府大人生了独子,是以很是受宠,这些年来苟军……与巡府家走动密切。”
这话说得隐�2�7,但在场又不是蠢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苟军与巡府之间有猫。
管着南阳的巡府姓焦,年遇五十,是前朝三年的进士,宣祈心中有数,苏瑜亦是明了,“怪不得那姓苟的如此放肆,原来是有人撑腰,可惜了了,这次他不会达成目的,并且谁也救不了他。”
而那厢陈权醒了一次,喝了药,用了些吃食后又睡了过去,陈玥却怎么也坐不住了。原是想与哥哥商量商量对策,用过药之后陈权显然没精神与她说话,是以才又睡了。陈玥在屋子里焦急的转了两圈,决定去寻陈瑶和母亲。
陈姚氏屋里被炭盆烤得暖烘烘的,虽然屋里有些药味,但却并不难闻。陈瑶体贴的给母亲擦着脸和脖子,心里却想着陈玥和陈权的事。她还没弄清楚陈玥和陈权来干什么,想着他们若是再敢伤害母亲和自己,她就跟他们拼命。
“阿瑶,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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