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好像断了。”
青年不汉子听青衣婆子说话,一下子吓住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混不吝的瞪着青衣婆子道:“你想讹人是不是?我就轻轻一推,你那腰是干泥巴做的吗?说断就断了?”
看他犯了错还强词夺理,蝶依可就惯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那青年汉子被煽打在地上,脸顿时就红了起来,他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蝶依,蝶依却抢在他前面说道:“你的脸皮怎么这么薄,我一打就又红又肿的,也太没用了。”
青年汉子懵了一瞬,然后爬起来站在五老爷身边,“阿爹,你看到没有,这贱人她打我。”
五老爷也没想到会见着这么个变故,而他的儿子,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伤半个手指头,今日却被个女人打了脸,他哪里会甘心?何况还有徐忠一家子在拱火,徐忠往前凑了凑,“五叔,你看到没有,就是这个女的,她不仅敢动手打我家保国,还打吉文兄弟,简直就是没把我们徐家人放在眼里。”
“二哥,二哥,你在哪儿,还不快出来看看,你家的客打你亲侄子了。”
徐老五扬声大喊,苏瑜玉眉冷蹙,站到青衣婆子和昭姐儿身边,“住口,你们徐家人可真有意思,你喊徐老大作二哥,那你就是他的弟弟,做为弟弟,领着这么多闯进哥哥家中,还来者不善,怎么,你们是想把徐老大人的宅子给拆了吗?”
“阿娘你不知道,这家子人好无耻,他们家儿子要娶儿媳妇,逼着徐老大人出聘礼,徐老大人不出,他们就死活赖着不走,简直就是一家子吸血鬼。”
昭姐儿指着徐忠一家子继续说:“刚才徐老大人没第一时间去见父亲,就是被他们给为难着,后来女儿气不过,就让蝶依姑姑把他们这一家子全赶出去了,没想到他们又叫来了这么多人。”
“你少多管闲事,看到我们这些人的吗?我们可全都是二叔的亲戚,家里但凡有个红白喜事,都是二叔出钱帮衬的,现在这就是我们徐家的传统,哪里能轮到你们几个外人说三道四?”
徐秦氏大言不惭,却将苏瑜给惊呆了,多年未曾出宫远行,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等奇葩之事发生,“真是不明白,明明你们厚颜无耻,你们怎么这样的理直气壮?谁给你们的脸?”
徐老五是徐家六房人除了徐志良之外的另一个长辈,这些人靠着徐志良的关系日子过好了,却未见半分感恩之心,只想将徐志良扒骨喝血,当真是可恶得很。
“你这是打哪儿冒出来?敢打我们徐家的人,以为我们徐家没人了吗?”徐老爷威风的大半辈子,自然不会因为自己儿子被扇了个巴掌而被吓到。
“你们不准放肆,这可是我家家主的贵客,容不得你们冒犯。”青衣衣婆子哭了起来,“自打我们老大人回来,是你们要什么他给什么,全都是念在从小与你们一起吃苦的份上,可是你们呢?不懂得半分感恩,但凡家里有个风吹草动就到我们府里来拿银子,这些年你们拿得不少了,老大人荣养时陛下赏的田产铺子,几乎全都被你们霸占了你去,现如今只剩下三个铺子和一百亩田产,那可是要留给老大人亲孙子的,你们再这样逼老大人,简直就是没有人能性。”
青衣婆子的话简直就把昭姐儿给惊呆了,“什么,老大人把陛下赏的东西都给了他们?”
“是啊。”青衣婆子抹了抹泪,“我们家老夫人走得早,公子爷娶亲之后也一直未有子嗣,等到先奶奶去逝了,公子爷才续了一房,终于生了个老来子,没过多久公子爷和续娶的奶奶也双双去逝,留下我们老大人和小公子相依为命了。可这些人就算在老大人这里得到再多也不满足,想方设法都要从老大人这里得到好处,真的是太丢人,太不要脸了。”
“你个老虔婆,给我住口。”
徐老五箭步上前打动手打人,被蝶依握住手腕狠狠摔了出去,“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