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姑母并不如南越所预料的那般慌乱,反而望着她微微蹙眉,“你大惊小怪什么,是怕别人不知道笙姐儿在宫里失了礼数么?”
他是这个意思,也正是因为南笙可能失了礼数,他才能有点做堂哥的威严,张口好好教训教训南笙。
可南姑母教训了他,倒叫他心中很是疑惑,“抱歉姑母,是侄儿失礼了,实在是侄儿太过担心笙姐儿,这才失了分寸,望姑母恕罪。”
南笙这会子失踪,南姑母约莫想着是瀚王将人给悄悄带走了,是以她并不紧张,“该出现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咱们快走吧,都落后人好长一截了。”
南越心中疑惑更大,走在南姑母身边,“姑母,真的不去找找笙姐儿吗?这可是在宫里,万一冲撞到什么贵人,可如何是好?”
若是不知道南笙即将是瀚王妃,南姑母可能担忧过,“你这样操心笙姐儿,我很是欣慰,不过越哥儿,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是你,笙姐儿是笙姐儿。”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将他们分开来说?
他们不都是姓南的么?
南越疑惑中停了两息,然后就看到南姑母没再理会他直接随着众人拾阶而上。
夕阳将将落山的时候,宫里的宫侍们便有条不紊的挂起宫灯,随着时间推移,点点灯光连成一片,映射得整个皇宫金碧耀眼,煞是好看。
琼林宴是没有分男女席的,参宴的朝臣和新科进士们按照往年的规矩遇席而坐,左右三五成群议论声不断,整个交泰殿显得十分热闹。
随着大太监一声唱驾,“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交泰殿中所有人顿时整肃起来,个个恭敬的垂眉低眼,行跪拜大礼,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从上首传下的声音并不大,却充满了无尽的威仪。接着皇帝陛下开始说几句场面话,无非就是对一甲头三名的嘉奖,然后对新科进士们的勉励等等,最后宫婢们井然有序的端着托盘入殿,往各人案几上开始布菜……。
这种三年一次的宫宴上,自然是结交人脉的好时机,朝臣们你来我往,高台上丝竹歌舞不断,很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样。
坐在上首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正交头说着什么,皇帝陛下的目光便朝南姑母那边看过去。
南姑母感受到一般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边,莫名的打了个激灵儿,然后她寻找那道目光的来处,可是望了一圈也没看出来是谁,心道莫不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