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0章 摊牌(1 / 1)

苏瑜宣祈 白羽 1112 字 2个月前

夫妻二人又继续赏玩昭姐儿送来的礼物,没过一会儿,便有婢子来报,说含月公主过来了。

夏夙的表情微变,拿在手里的青蛙小摆件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还是太子殿下拉了拉她的手,她才尴尬的笑了笑,扭头对婢子说:“让她进来吧。”

“是,太子妃。”

“你出去说几句话便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将她打发走。”宣衍声音淡淡,他不是不知道含月公主的小心思,十回八回都是到这里来堵他的。

夏夙微微点头,随即将小摆件放进盒子里,搭着紫茵的手走出寝居。

外间里,含月公主看着婢子撩帘,然后夏夙从里间走了出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迎上来笑道:“我在屋里闲得无聊,特意过来找太子妃说会儿话,没打扰你吧。”

有没有打扰你心里没点数吗?

紫茵悄悄白了一眼柳月卿,还是低头为她奉上茶。

自打怀了身孕后,夏夙只觉得自己的脾气有些不受控制,但好在皇后婆母体贴,夫君也很是照顾,没人敢给她添堵,她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很顺畅的过着,除了突然到大唐来的柳月卿。

她耐着性子与柳月卿叙话,此时她看着柳月卿,对方无疑是精心打扮过的。一张芙蓉面,一双盈盈水光的桃花眼,肤如凝脂,雪白如玉,一看就知道是燕国新相好好调教过的人。委实而言,她这般模样,在燕国最低也能当个王妃,偏偏要被利用送到大唐来。

“我挺着个肚子也不能外出走太远,你若不来与我说话,我也挺无聊的。”

柳月卿不是看不出来这是夏夙的客气,因为她没资格给人使脸色,所以只能忍着。

柳月卿低头吃茶,目光还不由自主往里间望去,虽是只瞟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但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搁下茶盏时,珠帘开了,太子殿子英俊的面容出现在眼里,柳月卿难掩脸上的欣喜,起身盈礼,“太子殿下。”

宣衍微微颌首,对夏夙说:“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晚膳你可先用。”

“是。”

夏夙应了一声,随即看着太子殿下走了出去,柳月卿的脚追了两步,又没成功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她有些急了。突然扭头扑嗵一声跪在太子妃面前,“太子妃,月卿是真的倾慕太子殿下,你就不能成全成全月卿吗?”

也是,这都有大半个月了,柳月卿还没能成功侍奉太子殿下的床榻,可不就该急了?夏夙挥挥手,示意紫茵紫悦两个宫人离去,并未叫起柳月卿,而是沉了脸色道:“柳月卿,这里是大唐皇宫,不是燕室王宫,你以为是个有权有势的就偏爱女人之事么?既然今日你不装了,我也同你讲实话。我很清楚我王兄送你到大唐来干什么,但你到大唐这大半个月想必也看清楚了,太子殿下是正人君子,立身极正,他根本不屑于我王兄的那些龌龊手段。只要你好好待着不作妖,过了年,我便差人送你回燕国去,亦会找理由周全你的安危。”

柳月卿巴掌大的脸泫然欲泣,让人瞧着十分可怜,“我突然被刚封为公主并被告知要送到大唐时,的确心中很是不甘,国君也是有意纳我入宫封为贵妃的。可是为了燕国和大唐之间的稳定,我还是毅然来到大唐,想替你分忧侍奉太子殿下,这是两国我邦交,不是太子妃你说不行就不行的。”

听到柳月卿这样说,夏夙当即反问:“何必把自己说得如此大公无私,你敢说自你见着太子殿下后,对他无半点私心吗?”

柳月卿语滞,她抿了抿嘴,然后像是下了莫大的勇气点头道:“月卿是真的倾慕太子殿下,太子妃,月卿到大唐来不仅国君有交待,就连燕国太后也对月卿有交待,太后让月卿不仅要侍候好太子殿下,还要侍候好公主殿下,只有大唐和燕国的邦交稳固,其余诸国才不敢在燕国边境搞小动作。”

这事可不是她说了能算的,夏夙记得宣衍曾问过她,若有朝一日燕国成为大唐的附属国,王室封番王,她有什么意见?一想到她曾在燕国所经历的那些事,夏夙完全没意见,燕国王室如何都与她无关。如今也只有燕国王室想借着她与大唐打好关系。

“燕太后还说了什么?”

柳月卿没想到太子妃会这样问,她也的确隐瞒了些燕太后所说的话,而现在只怕是瞒不过去,她只好小声说道:“太后娘娘说只要我与太子妃牢牢抓住大唐的太子殿下,大唐的一切才会为燕国所用。”

看看吧,这就是她的好母亲,不论到何时何地,都会想尽办法利用她,想尽办法从她身上得到利益。好在她现在已经无感了,除了觉得非常厌恶之外,她的好母亲已经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别的情绪了。

“从前我与她说的过的那些话原以为她都记着呢,如今看来竟是全都没放在心上。”夏夙深吸了口气,不想生气,但胸口闷得慌,“国君已经登位,就该好好治理燕国,而不是总想着借着他国之手稳固自己的朝邦。还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亏得他们母子做得出来。”

燕国毕竟是太子妃的母国,柳月卿很不能理解为何太子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抬起头看看太子妃,又的确没在太子妃的眼里看见提到燕国时露出半丝情愫,“我等身为燕国人,难道不应该为燕国出力吗?”

“少拿你与我来比较,我不是你,自我离开燕国始,便再与燕国毫无干系,国君太后也是心知肚明的,竟还拿他们那些瞧着大义凛然,实则龌龊不堪的要求来束缚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夏夙又作了个深呼吸,才将堵在胸口的气给捋顺了,“你不必再刻意提醒我是燕国公主的身份,也不必再强调你自己对燕国有多忠心,你想爬上大唐太子的床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和事实。罢了,我且告诉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你若成功也就罢了,若然不成功,过了年,你就好好回燕国,不要真伤了彼此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