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说与你听了,下去歇着吧。”
南笙朝父亲福了福,退下不提。
在南笙走后,南文渊不停的咳嗽,麻嬷嬷倒水,哑叔给他拍背,总之好一会儿好消息下来。
南文渊靠在床头喘着粗气,眼神空洞的望着帐顶,“我只怕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这个家不是毁在许姨娘手里,就是落到老二手里,笙姐儿还是太年轻,我约莫得给她招个上门女婿了。”
麻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大老爷何必说如此丧气的话,你只要好好喝药,会好起来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中毒了吗?”
南文渊这话就像一记惊雷响在麻嬷嬷和哑叔耳里,他又说道:“我也知道你们肯定都知道了。”
“大老爷,你知道自己中了毒,怎么不早说呢?否则这身子也不会……。”
麻嬷嬷边说边哭,心里还存着几埋怨。
“阿清刚走那会儿,我的心和魂就跟着走了,一个残躯罢了,许姨娘那毒妇想害就害吧。可她偏偏又不一次性把我给毒死,非是让我苦苦的熬了这么些年。我惟一后悔的,就是因为我的自私,害死了诗姐儿。”
麻嬷嬷抹了抹泪,说:“诗姐儿是个好孩子,不会怪大老爷你的。对了,刚才使役来报,说丁妈妈出府了,此时许姨娘肯定慌了,急需帮手,料想她应该是去请娘家人过来帮忙了。”
“她在南家苦心经营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愿意被打回原形?私下吞了南家那么多银子,不让她吐出来,我死不瞑目。”
许姨娘有个小金库,南家这些年进账的银子一大半都进了她的小金库。可是这个小金库在哪里很是隐秘,南文渊暗中查了许久都没能查出来。今日发作起来,原是要把许姨娘给休出南家的,可是她手里的银子还没还回来,故此南文渊留下了她的心腹,就是要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许家那后老太太历来是个厉害的角色,知道了许姨娘受委屈,约莫会到府上来闹一场。”麻嬷嬷带着几分忧虑开口。
南文渊答道:“来便来吧,我与她十几年不见,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能吃我一口气吞了。”
且说南振禄一家三口将将回到自己屋里,屁股还没沾着椅垫子,就又听说了南文渊雷厉风行架空了许姨娘管家权的事,他惊得合不拢嘴。
甘氏讶然道:“大老爷就是大老爷,那怕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想收拾许姨娘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那大伯父这些年装什么装?明明可以不让诗姐儿和笙姐儿过得这么惨的呀?”
南诺好奇的问。
南振�3�9快速打断她俩的谈话,“打住吧,近日不论大房那边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准打听,更不准去看热闹,省得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吃亏的可是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