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后窗户那里扫落叶,王妈妈说赖妈妈会扫,不用我管,遣我走了。”
“奴婢想向给屋里添些新茶,王妈妈说她亲自送进去,暂不用奴婢侍候。”
……
也就是说派了那么多人去,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探听到。
关嬷嬷挥手赶走了这些人,立即转身回了苗夫人那里。
苗夫人听关嬷嬷说了情况,冷笑了一声后说:“上了一个大当,自然要学聪明些,知道她若到堂屋去见自己娘家哥哥嫂嫂,能有什么私密的环境说话?说的什么话不得一个字都不漏的传到咱们耳里。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那王婆子突然会对沈氏忠心起来。”
“赖妈妈沈氏近来气色好了不少,她怀疑是沈氏私下给了王婆子银子让王婆子给她买药进补的缘故。可大夫人您是知道的,奴婢曾偷偷搜过堂太太的进京之物,除了她身上穿戴的手饰,一两银子奴婢都命人拿走了的,她哪里来的钱买药进补?还给人打赏,还那么阔绰。”
苗夫人一时间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只道:“不论如何,她的给沈家的信儿肯定是王婆子送出去的。你找个时间到王婆子那里去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探出些什么来,别不是除了咱们当年搜出的那些,她还在什么地方藏着私己呢。”
“什么私己?她沈家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嫁妆,只怕早八百年就挥豁光了,现在她有的一切,什么不是咱们伯府的?”
关嬷嬷呸了一声,带着些许义愤填膺的愤怒冷叱一声。
“大夫人放心,奴婢这就让人去盯着王婆子。”
“做得隐密些,别打草惊了蛇。”
“奴婢省得。”
从永宁伯府出来,夫妻二人坐上回家的马车。一路上沈重德沉默寡言,万氏几番欲言又止。正值午膳时候,路过酒肆饭庄时鼻息里还能不时涌上几丝酒香菜香。
万氏终是没能忍住,率先开了口,“夫君可是真的愿意接莹妹妹回来?”
沈重德的眼神先是有瞬间闪神,然后又空洞起来,“咱们夫妻大半辈子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心里很清楚。不错,我一开始的确是打着若是莹姐儿那里能得些财产回来,她又膝下无子,将来落到咱们儿子身上,也是好的。所以我才着急忙慌到伯府来表态度明立场,万万是没想到莹姐儿的情况竟危难至此。我是很惦记着被伯府大房那边从莹姐儿那里诓走的十几万两银子,听到她说有可能拿不回来的时候,我就像丢了半条命似的难受。可转念一想,我们沈家当年是风光过,可到底是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