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娘固执己见,“不让,除非你答应放过风笛。”
大掌事横眉一凌,示意赛彪动手。
崔五娘不是赛彪的对手,如今身上还有伤,就更没几下招架力,很快就被赛彪踹倒在地。
眼见着崔五娘倒下去,赛彪就要进去杀人,重巴的腿脚就走不动。他一次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与赛彪对着干,花媚还在他手里。可一想到赛彪进去要杀那些人,心里的负罪感就怎么也压不住。并且在赛彪恶狠狠的眼神中全都迸了出来。
他手里没刀,就捡起地上的干柴对着赛彪,“不成,不能让你们这样杀人,大掌事,你好大的胆子,里面的人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不怕大唐与燕国开战吗?”
大掌事丝毫不在意重巴说的话,“那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看在你这回给本掌事立过功的份上,本掌事饶了你的性命,快让开。”
“不让。”
重巴硬气的吼了一句,要动手的意思更足了。
大掌事眼睛一睁,动了杀气,“你的那个相好叫花媚的,你不想她活命了吗?”
一提到花媚,重巴的表情就犹豫了,也趁着重巴犹豫的空档,赛彪饶过他拔刀冲进去。
重巴转身还想去拦,就见一道人影突然打眼前晃过,然后重重的摔到院子里的火堆上。
火堆都被砸散了,赛彪受了内伤又被带着火星的柴火烫到,一时间痛得龇牙咧嘴。
重巴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兔头,然后又见除了风笛以外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并且全都走到他身边站好。
青筝鄙夷的瞥着重巴合不拢的嘴巴,一抬手就给他合上,“收收吧,虽然你的表现不是十分的好,但也有六分,否则明年的今年就是你的祭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所有的人,崔五娘起来来,也被这一行人的突然出现惊得瞠目结舌。
“你们没有中毒。”
连赫决咬着后槽牙开口,然后目光似剑的瞪向崔五娘,“没用的东西。”
崔五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她又看向重巴。
重巴也迷了,他明明把药放进水里啦,而且他和崔五娘都看到大家喝了水啊!
“就你们这点儿小伎俩,也敢在本殿面前卖弄,真是自不量力。”宣衍往前走了一步,迈进了月光里,月光洒在他的肩头,就像给他披着一层神圣的外衣,“连赫决,这一路上你先是派人跟随,然后又利用风笛与崔五娘之间的羁绊上演了一场苦肉计,成功将崔五娘这个奸细送到了我们身边。打从离开国都开始,本殿就清楚你和你的主子们不可能轻易放我们离开燕国,这一路上我还在想你们会在什么地方动手,没想到竟是在这里等着呢。”
“不愧是大唐的太子殿下,谋虑和智慧果然不能小视。”连赫决先是赞了一句,然后丝毫不慌不乱的继续言道:“原是想将你们药倒,然后秘密看押,毕竟你这尊佛太大,一旦处理不当,很容易引起两国战端。既然你们没有中计,那也算了,只要你们愿意乖乖跟着走,也会受到礼待,否则就别怪我们人多势众了。”
现在的夏夙看着连赫决的这副险恶嘴脸已经不会觉得意外了,只会觉得先前那么信任他的自己是真的很蠢。
“本殿要是不愿意跟你们走呢。”
赛彪起身捂着胸口站到了连赫决身后,看到他的目光移向了夏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