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能活下命来?”
崔五娘不紧不慢的开口,因为夕落的出逃,新月楼的生意受到一定影响,若是此时能推出个新人物,或许能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冲淡一些。
“她要是听话乖乖服药就能活命,就怕她知道了我们新月楼是什么地方,自己不惜命。”
“哼。”崔五娘直接冷哼一声,“能进我们新月楼是她的福气,是她的造化,有什么不乐意的?”
“是,那小的就下去配解药了。”
药士又拎着药箱离去,大掌事也跟着出去,用眼神示意赛彪跟上。
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看着楼上楼下冷清的场景,大掌事眉心皱得很紧。
“别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赛彪你这臭毛病要是不改,总有一日会栽在女人手里。”
赛彪呵呵呵的笑,嘴里应着是,心里却不将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她身上穿着一身大唐的服饰,大概率不是咱们燕国人,醒来后把底细摸清楚,别什么人都往咱们新月楼里引。而且夕落一出事,这个女人就出现了,是不是太巧合了。”
赛彪觉得大掌事多虑,但没敢反驳,“是,我知道怎么做。”
“寻找夕落的事不能停,这里有崔五娘看着,你就别在这里碍眼了,交待清楚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大掌事迈步离去,赛彪的腰才直起来。回头进了屋,看到崔五娘就把大掌事的吩咐说了。
崔五娘道:“我知道了,人到了我的手里,我有的是法子令她开口。倒是你,我得好好提醒提醒,我留下她是为了给新月楼长脸的,你可别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要是大掌事不高兴了,就算是你新月楼的二掌事,下场也不会比楼下那些打扫的使役好看多少。”
赛彪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他干着脸上的笑,“我这都把人抱进新月楼了,你怎么还有话塞我?我对新月楼,对大掌事可是衷心耿耿。不过有件事我得请教一下你,就让这姑娘顶了夕落又如何呢?大掌事为何非扭着夕落不放?”
崔五娘一记眼刀迸过去,“大掌事的事也是你能置问的?收起你的好奇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难得见崔五娘的表情如此严肃,赛彪也是真怕大掌事,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青筝将这一切听得真真切切,她虽比不上夕落的样貌十分,但八分还是有的,那个所谓的大掌事还不愿意放过夕落,看来这夕落的身份真有蹊跷。
适才她听出来了,那个风医士说话带着几分大唐口音,应该是个大唐人。
崔五娘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坐在床榻上看着她,青筝是受过训练的,装病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到她。
果然,崔五娘没看出什么,起身去吩咐女使好好照顾她,然后就走了。
做戏得做全套,青筝用了些解毒的汤药,人才‘幽幽’转醒。可是她全身没力气的样子,又因到了个陌生环境很是惊恐,十分不安的盯着床前照顾她的异国女使。
“你是谁,这是哪儿?”
那女使笑笑不作声,转身出去了,很快崔五娘和风医士就进来了。
青筝艰难的挪动着身子,看到陌生人眼眶都红了。崔五娘出声警告她,“别乱动,你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