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议甚得黄夫人心呐!
既能教训海幸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能让她好好的喘口气儿。将来她若到老夫人面前告状,自己这个做婶婶的也全都是为她好,哪里能挑出错来?就算是老夫人也不能说什么啊!
黄夫人忍不住勾起唇角看向海幸,“还是杨姐姐想得周到,如此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凭什么?”
海幸听说了杨氏的那番话,整个人简直都不好了,她生平最烦有人管她。
宫里出来的嬷嬷?
宫里的规矩不是最严的吗?
她才不要呢!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二婶母,现在这个家我就是长辈,你就得听我的,何况我还是为了你好。”
海幸眼神一挪立即钉在杨氏身上,嚣张的指着她,“是你,都是你出的坏主意,你想害我。”
“尚嬷嬷,快叫人堵住她的嘴,把她拖下去仔细看住了,再看不住轰出去了事。”
黄夫人这一吩咐,立即就有婆子仆妇过来将海幸控制住并拖了下去。
尚嬷嬷看得大快人心,一边扶着黄夫人,一边说,“夫人,赶紧送姑娘回屋吧,大夫也该到了。”
“对对,我都被这幸丫头给气糊涂了,快回屋,快回屋。”
大夫进府检查海珍伤势时,杨氏和于希梵一直守在外头。
但屋里的对话他们还是能听得清的。
黄夫人问:“大夫,我女儿的伤势如何?会不会留疤啊!”
大夫答:“伤口有点深,会不会留疤得看后续恢复状况,老夫也不能做保证。”
大夫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尚嬷嬷亲自送出门去。
杨氏和于希梵这才进去探海珍。
海珍的伤口已经包了起来,只是她对大夫的话甚为在意,很害怕伤口留疤于希梵会嫌弃她。所以,自打于希梵一进来,她就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黄夫人心里也很焦虑,她担心的与自家女儿担心的一致。
杨氏看出黄夫人母女心里的烦扰,主动牵起黄夫人的手,说,“走,咱们出去说会儿话。”
这是要给两个小年轻留说话的空间?又是在自己家里,黄夫人便允了,可她也不敢走远,就与杨氏撩帘来到外间。
寝屋里只留下于希梵和海珍。
海珍紧张的捏着被子,然后她听到于希梵一声长叹,这一声长叹将她的心都拎了起来。
果然,她这是要被嫌弃了。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到他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