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村民从中年村民背后站出来,望着邬晋怒不可遏。
“衙役还调戏我老婆,我要阻止讨公道,他们竟嚣张的说让我到衙门来找知府大人您讨公道,我来了,可是刚敲响鸣冤鼓就被人给打了出来,知府大人,你可是我们这一方的父母官呐,有你这样做人父母官的吗?”
“就是,就是。”
……
村民们说到激动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整个公堂就像菜市场。
钦差大人敲了好几遍惊堂木才安静下来。
邬晋仍不知悔改,强行嘴硬,“你们说的这些本府都不认,本府要的是实质性的证据,你们都不算。”
岂料邬晋语声刚落,衙门口围观的人群背后就有人囔喊,“证据来啦,请让让,请让让,钦差大人,证据来啦。”
邬晋噌的一下站起身,紧紧的盯着门口方向,只见一女子挤过人群站到堂上,她模样清俊,唇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手里拿着一张纸送到钦差大人手里,“大人请看,这就是证据。”
“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污蔑本官?”
雪娇轻轻摇了摇头,“邬大人,我可没有污蔑你,我给钦差大人的是一份证词,上面可是有你的师爷画押的哦。”
果然,胡师爷被控制了。
“你们……你们把胡师爷怎么了?”此时的邬晋,整个人都在颤抖。
雪娇耸耸肩,“没怎么,就是请他到酒楼里坐了坐,劝了他几句,他就当着诸多百姓的面,他什么都交待了,包括知府大人你强占农田,横行乡里,指使压虎帮绑架幼女买卖,不仅克扣纤夫们的血汗银子还逼迫他们交税之外,只要是淮河上的来往商船,只要路过,就会被你扒一层皮,对方要是不从,你便安排你豢养的那些河匪潜入水中凿烂人家船底造成意外,不仅毁人货物还伤人性命,知府大人,更重要的,你居然还敢养私军。”
雪娇给了黄国公很大一张纸,直到雪娇说完,黄国公也看完了,他怒意冲冲的将证词摔到邬晋面前,“你好好看看吧,难道胡师爷会冤枉你?郁大人,这证词上的的桩桩件件随便拿一条出来都有够你受的,没想到你竟敢还作死,养私军,你视大唐律法为何物?视陛下为何物?”
事到如今,再狡辩已经毫无意义了。邬晋不相信胡师爷会背叛他,如果真的背叛了,那只能说明对方的手段高明,于是他望着雪娇笑道:“姑娘好手段,敢问胡师爷现在何处?”
“你们胡师爷冤家不少呢?大街上随便都能拎出几个人来,这会子我们主子将他赏给那些冤家了,估计已经被揍得没命了吧。”
也就是说想对恃也不成了,罢了,有些事呢除了自己便是胡师爷知道得最祥细,这份证词既然都写出来了,那胡师爷肯定是已经落到这些人手里,更或许如此女所说,怕是没命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郁晋也就不忍了,他直接望着黄国公开怼。
“钦差大人好狠的心呐,这些天下官好吃好喝的供着,本以为在关口时大人会帮衬一把,没想到大人非但没有帮衬,还往下官身上扎刀子。更没想到的是下官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居然以为钦差大人与从前那些到漳州府来骗吃骗喝的钦差大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