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东家在,铁定说你才见过几多山河,小小年纪便如此伤怀,实在不应该。”
“而且,东家是用五百两赎你出来的,可是你能不能用五百两把自己从东家这里赎出来就得看东家的意思了!”
“啊!”
……
回到商号,孔管事先下车,吕湄着急向东家确认自己能不能用五百两银子赎自己,匆忙跳下马车。岂料脚下不稳,身子一歪便扑到了孔管事怀里。
孔管事事先毫无准备,不但被吕湄扑了个满怀还一齐倒在地上,不,是被吕湄压在地上,并且吕湄的唇印在了孔管事的额头上,也就是说吕湄把孔管事给亲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吕湄见到孔管事脸红了,脖子红了,耳根也红了。
两人都愣了,脑子里都像是冲了水的米糊糊,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
蝶依撩帘也愣在当场,然后回过神来看了看门口来来往往盯着这二人暖昧不清发笑的众人,问,“你们要是再不起来,这儿立马就得被人围成水泄不通了。”
吕湄赶紧站起身,或是羞臊,或是想起了自己要干什么,连忙就跑了
孔管事站起来来,先是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整了整理衣衫,然后清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进门。
可惜他的稳重没有端住,进门时慌得踢到门槛,险些扑了个狗啃泥,惹得商号里的伙计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真的很是辛苦。
蝶依跟着进了商号,看着孔管事走得很快,她招来一个伙计问,“孔管事成家了吗?多大年纪了?”
“孔管事刚到而立之年,还没成家呢。”
蝶依倒是知道原因,肯定是因为长得丑的缘故,但是若是配吕湄,似乎也说得过去。
而吕湄呢,她原是想一回来赶紧去找东家,问问她自己能不能用五百两银子替自己赎身,可是出了门口那么小插曲,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发烫,心像是要从胸口痛出来似的。匆匆回了屋,看到镜子里自己脸红得跟个蒸熟的螃蟹一样,整个人都晕晕迷迷的。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好歹也是在花满楼混过的,什么样的男人没占过她便宜,那时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怎么今日就是误亲了人一口,竟慌乱至此,真是太不像样了。
蝶依回到苏瑜那里也没见到吕湄,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瑜问她,“什么事这么好笑?”
“吕湄来过了吗?”
苏瑜摇头。
蝶依笑道:“我料她这会子也没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