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诧然的盯着伍志高,“这都是真的?”
费氏不停的摇头,“不是,不是,亲家你可别听这贱人胡说八道,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志高好,她就是专程来搞破坏的。”
“她不去破坏别人,专门来破坏你们?”肖氏难忍怒火,逼视着伍志高,“说,她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伍志高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抬起头连忙解释,“岳父大人,你听小婿解释,我的确与她青梅竹马,只是她进了花满楼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你也是知道的,我在府上做西席先生,哪里用得着去向她拿银子?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知道了我要娶珍儿的消息,专程过来破坏我的婚事,岳父大人,我跟她早在她进了花满楼之际就断了,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啊!”
见伍志高说得如此恳切,肖父有些动摇了。
“你头上那根玉簪子,伍志高,你说自从我去了花满楼后我们就再没联系,那你到是可以解释一下,那根玉簪你是怎么得来的吗?”
玉簪?伍志高瞬间摸到头顶上的玉簪,似想到什么,脸上的惊慌层层掠起,但他仍死撑着不愿服输,“这簪子自是我买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哼,哼哼。”
吕湄连连冷笑,笑得伍志高心里凭添无数的恐惧。
果然,吕湄接下来的话将他的虚伪碎得彻底,将他的脸面撕碎洒了一地。
“一个月前,城中南北货行的少东家季三公子到花满楼快活,因着酒醉是我尽心照顾,当时他身上的银子已经花光了,便用他的一根玉簪赠我做为谢礼。或许你会说簪子嘛,城里玉器铺子多的是,哪家不能寻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可惜了,季三公子可是个雅人儿,最爱在自己用的物件儿上刻记号,证明东西是自己的。那日你来寻我,我见你发带松散,便将这簪子给了你。人要是不信,诸位要是不信,可以让他取下那簪子对着日光看看,是不是隐约能透着一个‘季’字。”
伍志高脸色刷一下就白透了,愣在当场被所有人的怀疑目光注视。
肖父顺手就拔出那支簪子,抬手对着日光仔细辩别,果然,他看到了一个‘季’字。此时他恨不能就用手中的簪子戳进伍志高的胸堂,以报他今日携妻带女前来出丑之仇。可理智牢牢的扯住他行凶,咬着牙问他,“你不是说你跟她没关系吗?季三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他的东西若不是他心甘情愿送人,便是毁了也不会假于旁人之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不,岳父大人,你别听她胡说,不是这样的。”
伍志高机械的抬起头,嘴里还狡辩,只是此时他的话可信度已经没那么高了。
“不是这样的,那你倒解释解释这簪子是怎么来的?莫不是你与那季三公子有交情?他赠与你的。只要你承认,我这就让人请季三公子来作证为你洗脱污名。”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季三公子是什么人物?怎会认识他这种无名小辈?
当即伍志高哑声了,他身子一瘫,答案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肖父气得将玉簪砸到伍志高怀里,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充满十足的怒火,“你如此行为乖觉,犯了错不想着认错,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卸责任,看来咱们两家的亲事我得重新再考虑考虑。珍儿,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