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亲邻里,县令大人接到报案,……。”
锣响个不停,百姓之间瞬间被这个消息炸了窝似的,一时间大街上人声鼎沸。
“真的假的?县令大人居然要审黄鸣和沈强?”
“是不是真的,咱们跟到镇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县老爷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会办黄鸣和沈强?是他们舅甥给的好处少了,县老爷不满意吗?”
“别管那么多,快走,要是真办黄鸣,咱们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要是假办黄鸣,咱们就只当去瞧了个热闹。”
抱着这样的心思,大街上的百姓冒着风雪全往镇口旧戏台涌去。
另一边苏瑜上了马车,车室里备有上好的伤药。
看着苗二姐红肿的脸,她很是不忍,更能感觉到车室外青蓝身边一直未能散去的杀意。
于是她一边为苗二姐擦药一边说,“青蓝,你去吧。”
很快,青蓝的杀气就走远了。
蝶依忍不住打趣起苗二姐来,“瞧瞧二姐找的这个夫婿,真真是再好不过,辛得你当初那般果敢,否则这么好的夫婿上哪儿找去?”
苗二姐被打的脸本就有辣疼辣疼,现在被蝶依这样一消遣,更辣疼了。
“好你个蝶依,我受这些罪可都是因为你,你不宽慰我也就罢了,还好意思笑话我,太不够义气了。”
蝶依知道苗二姐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怕将她真惹恼了。
苏瑜道:“好了,蝶依,你们俩别闹了,咱们还是到棺材铺子去,给田三伯购置一副好的棺木吧。”
且说安祖培在旧戏台上落了坐,因为是临时的,桌子上也没趁手的惊堂木,便用先前衙役敲锣的锤代替。那些在台下看县老爷用锣锤当惊堂木使,都忍不住发笑。
安祖培使劲儿敲了敲桌面,“肃静,肃静。”
到底还是惧怕县尊大人的威仪,现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给苏宅看管门户的田三贵今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黄鸣给踢死了,如此行径恶劣至极,又有诸多乡邻为证……。”
“谁看见了?谁看见了?让他站出来。”
黄鸣居然敢嚣张的打断县令大人的话,安祖培一想到今早孙大人的交待就大冬日里冒冷汗,岂容黄鸣如此放肆?“黄鸣,你胆敢藐视本官,来人呐,给我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沈强,看着安县令来真的,已经是吓得无法言语。
而黄鸣见着安县令来真的,更是气得怒不可遏。他觉得安县令今日不正常的,这完全就不是平日里的安祖培,都是因为那个妇人,她到底什么来头,竟能叫堂堂一县之尊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随着板子落到自己的屁股上,黄鸣越想越不甘心,“大人,你冤枉无辜,你草菅人命。”
“那么多人见着了,本官几时冤枉无辜?草菅人命的人分明就是你,你不服是不是?好。”安祖培朝着台下喊,“但凡今日出现指证黄鸣的乡邻,县衙都有重赏。本官也知道因为本官的失职这些年让乡邻们受了委屈,今日本官定会为你们做主,绝不姑息作奸犯科之徒。”
看到耆长被打,那板子可是结结实实的落到黄耆长的屁股上的,百姓们有些信了。又听说举报有赏,有些胆子大的百姓上前开始控诉,“草民看见了,黄耆长今早连踹了田三贵好几脚,田三贵就是被他给踹死的。还有,黄耆长上个月霸占了我家的柿子林,大人,求您给草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