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是你设计的。”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屋子是你派人搜的，东西是你派的人搜出来的，到底来王爷竟要怪在我头上，好不讲道理。”

南宫磊就知道大王妃不会这么痛快承认，也不妨就当年的事再拿出来撕扯一番，“你什么性子本王还是知道的，只是你一直闷不作声，本王才以为你愿意息事宁人。没想到，你居然什么都知道。那些东西和那封信想来是你身边的奴才去偷的吧，保管得挺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本王和二王妃如此堪是吗？”

那日阿婆动手打宜郡主，他一直没出声阻止，也是想看看阿婆老是老了，手段还在不在。

现在想来既然能偷，亦能再放回去。

大王妃一动不动看着南宫磊，这一回她爽快的承认了，“是。”

“你倒是爽快。”南宫磊带着危险的气息冷笑，“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芸儿已经没了，我一直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活着唯一一件让我恶心的事就是你和二王妃那贱女人羞辱我。”

“她为本王生了两个儿子，在本王眼里她比你高贵。”

“呵呵。”大王妃冷笑两声，“她比我高贵，那你当年为巩固自己的势力怎么没娶你的二王妃进府？在我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南宫磊，你真的很不要脸。”

南宫磊被激怒了，上手就要打大王妃。

可是阿婆身形一闪挡在大王妃面前，势均力敌般凝视着南宫磊。

“放肆，你敢以下犯上。”

阿婆不疾不徐的回道：“婆子的命是大王妃的，这辈子只听大王妃的。”

南宫磊用巧力抽回手，退了两步。

阿婆也往旁边侧移了两步，让大王妃可以正视南宫磊。

“你知道南宫凡要回来？”

这回是疑问句，是试探。

大王妃说：“这是天意，你们对我做的这些事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专门把南宫凡那小野种叫回来见证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丑事是如何暴光的。”

看大王妃这恶狠狠的模样，南宫磊心里的疑惑渐渐消失了，他能肯定大王妃可以干出撕扯旧事让人难堪的事，却不相信大王妃有本事设计南宫铭被刺杀，或者有本事让远在梁国的南宫凡突然回北国。

“记住本王的话，从今往后，尚芸台，你不死不出。”

看见南宫磊拂袖而去，阿婆侧身看向大王妃。

她眼里没有泪，只有无比清明的恨。

“这一关算是过了，接下来就看大司马府和小殿下的本事了。”

搜索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除了搜出一些龌龊的小事之外，并未发现与今日的刺客相关的东西。

南宫磊父子三人在书房里密谈，既然找不到凶手，那他们就主动出击，就不相信幕后之人不会跳出来。

苇院里，绿腰心里念着南宫世显，见此处也没什么事，就走了。

碧影亲眼见着她走远才轻轻开口，“刚才王爷去了尚芸台，气呼呼的又走了，想来他对大王妃的怀疑算是解除了。”

今日抛出南宫凡的身世，本就是为迷惑南宫磊的，这个大王妃为达目的敢自揭疮疤，足见她是真的恨透了南宫磊，不，是恨透了这德亲王府上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