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别,算是真的放开了他的手,让他独自去闯荡了。”苏瑜声音幽幽,语气里尽是不舍之意。微微瞥过头望了一眼萧景仁,“那日你在猎场出手将岳小将军给袭击了,他迟早会知道的。”
“本世子这位舅哥是个明事理,就算知道又如何?他只会沉默,断不会胡言乱语。”萧景仁单手束后继续说道:“梁国和燕国与北国相互勾结意图不轨,陛下准备让岳宁威将军府的父子俩齐上阵,到边境里待命。”
“战事一兴,百姓又要遭罪,好不容易边境百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如今只怕又要不消停。”苏瑜很是怅然,这天下的纷争祸乱都始于人心,她也很清楚,除非天下一统,否则什么千秋万代和平的话都是妄想。
“陛下将算从朝中选两位能臣前往梁国和燕国,试图游说这两国不与北国为伍。”
这事苏瑜还不曾听闻,但若是大唐的能臣能与梁国和燕国搭上话,便能解百姓涂炭之忧,晗哥儿此去北国宣祈也是暗中做足了准备的,只应付北国这一个强敌,而不是被三国环视,简直就是目前就稳委的选择。
“梁国与南宫磊关系不俗,他儿子南宫凡可是梁国的驸马爷,燕国与北国也有拐着弯的牵扯,想游说这两国不与北国为伍,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梁国的确是块比燕国更难啃的骨头,但那又如何,陛下想做的事情好像还没有不成功的。”
苏瑜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古类此情况不多,但谈判之人能活着回到故国的人也不多。
傍晚时候宣祈回到坤宁宫,用晚膳时苏瑜提到了此事。
宣祈往苏瑜碗里夹了一片白玉般的冬笋片,“前往梁国之人已有人主动请缨,但朕尚在考虑之中,去往燕国的人选提建议的朝臣不少,但具体会落实到谁人头上,尚无定论。”
苏瑜起了好奇之心,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问出口,“谁会主动请缨去梁国?”
“寅国公。”
就知道是他,只是想到上午在城楼上萧景仁提及此事时面不改色的态度,她很疑惑,他不担心么?
“当年与北国那场战事,燕国也来凑热闹,倒是留下了几万将士在我大唐西北处,我大唐没放人,他们燕国也没来要人,但这梁子肯定结得不浅,去往燕国的使者肯定不比去往梁国的使者轻巧。”
谁说不是呢,派谁前往燕国,其实宣祈心里是有计较的,只是那人这几日身体染恙,不曾进出宫禁,这才没让他到御书房叙话。
“陛下,你心中属意谁往燕国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