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恶棍,居然真的还活着,居然真的还活着。
楚环悲愤交加,恨不能手里握把刀,将肖敏碎尸万段。
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肖敏死太便宜了,她要的是倾倒整个相府。
“不必了,你去买衣裙吧,仔细些,太差的衣裙我可是不穿的。”
女使清楚这是让她晚些时候回来,她需得与肖敏作一番周旋。“是,奴婢省得了。”
女使一离开,室中立即安静下来。这汤池一般半下午后人才多,现在几乎没什么人。楚环背靠着池壁,将一条腿从水中抬起,湿淋淋的一幕异常勾魂夺目。肖敏游走在幔帐后头,透过幔帐看见那条润白细嫩的玉腿,贪婪的咽了咽口水,恨不能把那条腿抱在怀里从脚指头吻起,再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从前对楚环,情到浓处他从来顾不得怜香惜玉,没想到这楚环竟对他情根如此深种,不得不令肖敏的虚荣心达到极致。
此刻的肖敏,眼中尽是无处发泄的欲,火。又见楚环抬起藕臂,纤纤兰花指儿伸向一旁矮案。矮案上垫着一块吸水的彩布,彩布上放着一只竹篾编织的圆篮子,篮子里放着一串葡萄。楚环摘了一颗葡萄,唇页微开,玉颈微抬,将葡萄含在水里,一滴水珠儿顺着她嫩白的颈项滑落,青丝缭乱,极尽诱,惑。
帐幔后的肖敏被这一幕给看呆了,浑身如火在燃烧。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邪,欲,分开帐幔,彻底暴露在楚环眼前。
“我的好乖乖,是我啊,你心心念念的肖郎。”
楚环含在唇间的葡萄掉进汤池里,她愕然万分的瞪着肖敏,“你是谁?”
肖敏剥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一脸猥琐下流的笑容,“环儿,我的心肝,我就知道你是最有良心的。”
楚环怔忡的看着肖敏,想将他看穿,看透,故作惊震忘了反应。
无声的问着,你为什么没有死?就因为你生在肖家,就有权力偷生么?开口却是,“肖郎,是在我做梦吧,你终于来见我了。”
肖敏轻浮的视线在楚环身上流连,在她胸真想去刨开那些浮前碍眼的玫瑰花衣,一目她胸前无限旖旎春光。“是的,是的,你就是在做梦。”
肖敏忙不迟疑点头,如不是因为憋不住了,又听隔壁院中有人说起在这条街上见到了楚环小姐,他也不会轻易冒险现身。
楚环心下漠然,水下的指甲压着掌心,拼命的扼制自己想冲上前手撕他的冲动,激动言道:“肖郎,我想你想了那么久,为何你这么久才给我投梦?”
肖敏见楚环真以为他是鬼魂,叹她真是蠢得可爱。一把扑过去,紧紧抱着楚环香肩,嘴不停在她脖项上下来回,允吸着女人的馨香。
楚环恶心得想吐,她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则捂住胸口避到汤池另一则,一双湿漉漉的润目不安的看着肖敏,“你……你是人?”
肖敏觉得自己既然在楚环面前现了身,也没就必要隐瞒,且她对自己情根深种,肯定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便也不再隐瞒,“自然是人。”
肖敏脸上的得意,让楚环恨得浑身发颤,“不可能,你明明就砍了脑袋,我看见了的。”
肖敏傲慢的抬起下巴,一手负后,一手轻甩袍袖,“那是个替死鬼而已,是我阿爹替我找的替死鬼,我在牢里就被他换了,小爷我早就高床软枕的过着舒坦日子,牢里那种地方,我阿爹可是首辅,我又是我祖母掌中宝,哪里真会乖乖在牢里呆着?”
“你是真的肖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见楚环仍有疑虑,肖敏为赶紧一亲芳泽,选择口无遮拦全交待,“哎呀,我的小心肝,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离开大牢后一直就住在这葫芦巷子里,没有行动受到限制,但我真是活得好好的呢。本来我阿爹是想赶紧将我送出京城,可是我祖母非得等到我过了中秋团圆了再走,这才耽搁下来。也好在耽搁下来了,不然我哪儿知道环儿你待我这样深情?”
看着肖敏带着火热欲念的视线越走越近,楚环避无可避,干脆伸手将他整个人都扯进汤池,迅速的抱住肖敏,“公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环儿好害怕,好害怕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的了。你现在住在哪里?让环儿陪你一起好不好?”
肖敏色,欲熏心,在楚环的诱,惑攻势下溃不成军,“我就藏在这条街背后的宅子里,平日都有人看守,今日我在院子里听到隔壁院的男人说你来了,好不容易躲开那些看门狗,才有机会见你一面。环儿,你给我吧,我想要你,我想你都想疯了。”
楚环的下巴搁在肖敏肩上,眼中一片漠然,“不行,公子,现在不行。我的女使很快就要回来了,而且你的那些护卫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找处到你,到时候一旦有了动静,让人知道你还活着,可就糟了。”
肖敏的手在楚环身上乱,摸,这到嘴边的肉不吃就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