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悠扶着肖美媛下榻,准备给她重新梳洗,结果肖美媛说,“不必收拾,越惨越好。”
锦悠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是没懂肖美媛这话的意思。
朝圣阁中,长公主尚未清醒,太后一直守着她。
长公主如今这副模样,方嬷嬷也不敢提醒太后用午膳之事,只能一起陪着饿。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适才她才吩咐过底下的人,长公主要休息,不准闹出动静。方嬷嬷脸上布了一层阴寒,朝梁太后曲了曲膝便冲出去看是哪个使役不懂规矩。
“方嬷嬷,方嬷嬷,长公主如何了?”
猛地见着肖三姑娘脱簪素衣,见惯了她矜贵打扮的方嬷嬷一时没缓过神来。又见她眼圈红红的,眼里还噙着泪,定是才哭过不久,“肖三姑娘,长公主还在昏睡。”
“那太后在么?我有重要的事要禀报。”
方嬷嬷便过头往里看了一眼,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太后肯定是能听见的。
很快,梁太后从里面走出来,淡淡的撇了肖美媛一眼。她很想兴师问罪,偏偏问不出来,她若问出来,不就间接承认那些黑衣杀手是她派的吗?
肖美媛看见梁太后,故意忽略她眼中的不悦和森寒,作势无意挥开挡在面前的方嬷嬷,立即扑跪到梁太后跟前,然后开始哭诉,“太后,都是阿媛的错,没能照顾好长公主,才使长公主遭那么大的罪,那是那么尊贵的公主,竟在那么差的环境下产下孩子,都是阿媛的错。”
梁太后断定肖美媛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她跟前作戏,便装作随嘴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肖美媛跪直了身子,哽咽着声音说,“方嬷嬷走后,臣女见日头晒就请长公主殿下往不远处的院子去避避太阳,结果走到竹林石子路那里,王妃不知怎么的踢了一根枯枝绊倒了长公主,长公主身形不便重心不稳,立即前扑撞到了假山上,臣女当时都吓懵了。接着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杀手,臣女能看出来那群杀手是冲苏瑜去的。苏瑜肯定也知道,可她不但不逃走引开那些杀手,反而告诉那些杀手,说她身边的人是当今太后您的亲姑娘,当朝长公主,要是敢伤到长公主,太后您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苏瑜那么说不是刺激那些杀手么?那些杀手刀刀要人性命,臣女本想护着长公主,可惜臣女受惊过度,被吓晕过去。太后娘娘,且不说那些杀手的来处,只长公主这一件事,臣女看得真真的,就是苏瑜将枯枝踢到长公主脚下将长公主绊倒的,可怜的长公主才受了这茬儿罪,您可得为长公主做主啊!”
长公主与肖美媛要好,宣祈取苏瑜阿珏也是进宫替肖美媛求过情的,难道苏瑜就因为这个事情记恨阿珏?不仅害得她在漏地冒险产子,还抛出阿珏的身份想做她解围的挡箭牌。
不管肖美媛说的是真是假,只谋害长公主母子这一条罪,就够苏瑜进内狱了。
梁太后想着想着,阴测测的笑了。
肖美媛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因阿珏的事会怪罪她,特意将此事搬出来甩锅给苏瑜。
“你说的可是属实?可敢与苏瑜对质?”形式上,她还得问一句。
肖美媛表情斩钉截铁,她心知太后这样问,就是默默肯定了她的话。而且她相信出事那种境况,她先入为主的告诉长公主‘真相’,长公主务必会相信她说的是实情。有长公主的坚持和作证,苏瑜完了!
哈哈,她终于要完了!
“自然是敢对质的。”
“方嬷嬷,去将大雄宝殿清理出来,哀家要当着菩萨的面为长公主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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